將你做成狐皮大衣!”
“能與主母朝夕相伴,暮雪高興地緊呢。”司暮雪咯咯地笑。
“住口。”林守溪冷冷發令。
“是,陛下。”司暮雪嬌柔道,又問:“陛下,臣妾九尾已去其八,身負重傷,恐難遠行,陛下可以揹我麼?”
紅髮神女湊近了些,試圖去挽林守溪的胳膊,胸脯也緩緩靠了過去。
小禾不慣著她,直接一巴掌開啟了她的手,進入下一片密林後,小禾直接一躍而起,趴在林守溪的背上,雙手一環,雙腿一夾,牢牢佔據。
“小禾,你這是……”林守溪微驚,心想現在可不是耍小脾氣的時候。
不等他說完,小禾已搖身一變,成了宮語的模樣,她輕輕靠在林守溪的肩頭,學著宮語清冷的嗓音,說:“前段日子與你東行時,你不也常常揹我麼,為師累了倦了,你像往常一樣揹我一程,可有異議?”
“往常一樣?”司暮雪聽了,不由嫣然而笑,道:“往常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小禾神色一凜,一把擰住了林守溪的耳朵,問:“你對師尊,嗯……你對為師做了什麼?”
林守溪冷冷地瞥了司暮雪一眼。
司暮雪以指掩唇,一副自知失言的愧疚神情。
林守溪忍無可忍,順手將她一把拎起,以手臂卡住她的腰肢,一邊趕路,一邊揍她,司暮雪哀叫不止,紅尾搖曳,蘇希影瞥了眼那不停亂踢的腿兒和鮮豔的掌印,不由揶揄道:“師弟可真講究,趕路還要帶個腰鼓呢。”
緊鑼密鼓的追逃中,佛唱聲漸弱。
林守溪也發現了,金佛的每次出現,都必須依託於佛物,隨著他們越漸深入深山老林,殘損的石佛與佛寶越來越少,金佛出現的頻率也隨之降低。
先前斷崖瀑布遭遇之後,金佛再未能追及他們,司暮雪最後一條尾巴竟得以保全了下來。
這次逃亡竟比計劃中順利得多。
天漸漸黯了,夕色降臨,一片蒼紫。
兩天兩夜未眠未休,所有人都倦了,天黑之前,四人休息了一會兒,林守溪拿出了與宮語趕路時購置的乾糧與水,分給大家。
三位女子飛快地吃過,各自打坐休息。
林守溪終於有功夫從包裹中重新翻出一件白衣,披在傷痕累累的身體上。
穿衣的功夫,小禾在司暮雪身邊坐下,打量著她這身絲質的內衫,越看越覺不順眼,道:“你堂堂讚佩神女,終日穿這個出門,幼不幼稚?”
“回稟主母大人,這是暮煙姐姐送的禮物。”司暮雪說。
小禾不由想起了巫家見到了那位前代神女,皺起眉頭。
司暮雪繼續道:“幼年的時候,暮雪在野外遇到了一隻受傷的小熊,暮雪幫它療傷,養它長大,它長大之後回到了山林,姐姐知我想它,攢了一年的銀錢,請神守山最好的織女做了這件衣裳給我,暮雪心中感動,日夜貼身穿著,不敢脫下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小禾聽了,心想這妖孽倒還有些溫情。
“這妖女寄人籬下虛與委蛇,小禾別被她給騙了。”林守溪出聲提醒。
“用不著你說!”小禾冷哼一聲,重新審視司暮雪,警覺道:“對了,你現在不是狐祖麼,為何知道這些?”
“雙魂同體,記憶自也分享。”司暮雪解釋說。
小禾輕輕點頭,若有所思。
司暮雪莞爾一笑,她撩起衣裳邊緣,一邊褪,一邊道:“主母大人是喜歡這件衣裳麼,若是喜歡,暮雪願雙手奉上。”
衣裳撩起,露出了神女漂亮的小腹,小禾見狀,連忙抓住她的手腕,阻止她的動作,同時看向林守溪,審查他有沒有往這偷看。
林守溪正閉目養神,很是識趣。
司暮雪連忙跪坐在小禾的身後,將她的長髮撩至胸前,為小禾揉肩捶背,姿容無比乖順。
“既然你擁有司暮雪的記憶,那麼,你記得皇帝是怎樣給她下令的麼?”小禾問。
“嗯……”司暮雪想了一會兒,說:“皇帝陛下的聖使邀她前往聖壤殿,將空白的神諭放在了她的手中,她跪在御座之前,一炷香後,神諭顯現文字,讓她來此界斬魔。”
竟是聖壤殿中親傳的命令……林守溪與小禾對視了一眼,神色凝重。
真的是皇帝要殺師祖麼?現在皇帝尚在沉眠,哪怕殺人,也只能假託神女之手,師祖若境界恢復,倒也無需過分擔心,可如果皇帝甦醒……
林守溪與小禾沒有繼續往後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