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,小禾直接一腳將他踹了下去。
“不許上床!”小禾冷冷道。
“為什麼?”林守溪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。
“沒有為什麼,不許就是不許!”小禾板著小臉,直接將神山邸報抓起,砸了過去。
林守溪接住了報紙,更覺無辜,問:“小禾,你該不會是在吃小語的醋吧?”
“沒有!”小禾雖只有說,卻是有些心虛,耳根都紅了。
“小禾別多想了,小語只有七歲,我哪怕再……”林守溪一邊說著,一邊去摟她的肩膀,想哄小禾開心。
“你也知道她只有七歲啊!”小禾更惱。
林守溪愣住了,他不明白小禾為何如此。
我也沒對小語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啊……林守溪心想。
“那我今晚睡哪?”林守溪問。
“自己打鋪蓋睡。”小禾指了指地面,又指了指櫃子,示意他自己去拿毯子。
林守溪不從。
“你還愣著幹嘛?”小禾催促。
林守溪卻直接強硬地往床上撲去。
“你,你幹嘛……”小禾嬌呼。
“你說我幹嘛?”林守溪反問。
床榻上,這對少年少女又打了起來,床榻被震個不停,床底下的煙塵都騰了起來,兩人拿著枕頭為劍,互相掄打著,打了個熱火朝天,未等他們分出勝負,床先承受不住,轟然坍塌了。
兩人斜坐在床榻的廢墟里,面面相覷,開始互相指責到底是誰弄塌的這個床,他們誰也不服誰,於是又在地上纏打了起來。
打得面紅耳赤,長髮凌亂,衣衫不整。
清晨,楚妙進屋時,這對冤家夫妻還在戰鬥,楚妙看了一眼倒塌的床榻,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,說了聲‘你們年輕人可真激烈啊’後,連忙掩門。
“哎,不是,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啊!”小禾起身,追出去解釋。
“小夫小妻之間做這樣的事有什麼害羞的?放心,我又不是你師尊那樣的雛兒,怎會不懂?”楚妙看著小禾急於辯解的臉,柔柔地笑著,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,直接將門一合。
小禾轉過去,看著林守溪,問:“你怎麼不幫著解釋兩句啊。”
“這有什麼好解釋的,洞房花燭夜是遲早的事。”林守溪說。
“這,這不一樣!”小禾也說不出來哪不一樣,但就是很生氣,像只發怒的小白獅子。
“都怪你!”小禾幽幽道。
“怪我什麼?你不是也有罪嗎?”林守溪無辜地說。
“反正就是怪你!”
“你不要無理取鬧。”
“誰無理取鬧了?”
清晨,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。
打完之後,兩人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,開始商量誰來收拾,商量著商量著,兩人隱隱又有動手的慾望,這時,門又在身後開啟了。
宮語立在門口,一襲雪裘,婷婷玉立,神色冷漠。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宮語冷淡地問。
林守溪與小禾不敢造次,一同開始打掃屋子。
打掃完屋子後,兩人來到宮語面前,等待師尊大人的訓話。
宮語不知是不是疲憊了,也沒多說什麼,她看向林守溪,話語恬淡地問:“聽說我的徒孫也收了一位小徒兒?”
“嗯。”
林守溪點點頭,坦然承認,道:“我那徒兒叫小語,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。”
“是麼?”宮語輕描淡寫地點頭,問:“那怎麼沒聽你與為師說起過呢?”
“額,師祖……也沒問過啊。”林守溪無辜道。
說完這句話後,他覺得師祖好像有些生氣,但他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。
總之,今日的宮語異常冷漠。
恢復了修為之後,道門樓主的身側似又縈上了一層冪籬般的寒霧,林守溪覺得,那個央求著要飲酒,挑逗他,與他撒酒瘋,被他懲罰得求饒的仙子似已一去不返……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拉遠了。
“那見了小語,記得代我向她問好。”宮語說。
“師祖不一同前去嗎?”林守溪說:“楚楚和慕姑娘都很想你的。”
“一群孽徒,有什麼好看的?我回樓休息了。”宮語淡淡說著,轉身離去。
風雪吹落下來,雪景中,宮語背影清傲,腰肢纖細。
……
“你上次託我找你徒兒之後,我對這件事一直很上心,功夫不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