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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五十九章:月色

他讓她出招,只是為了自證身份。

司暮雪被壓在地上,婀娜的身軀因為喘息而起伏不停,她緘默不言,林守溪以為她冷靜下來了,誰知他等來的,卻是這位前任讚佩神女更大的爆發。

她怒嘯一聲,雪白的狐尾如雲漫起,飛快纏上了林守溪的手臂,她渾身發勁,不僅掙脫了林守溪的束縛,還鉗住了他的肩膀,放將他壓按在地上。她如血的長髮柔柔垂落,暗紅色的瞳孔中透著釘子般的兇光。

“你還想騙我,還想騙我……你騙了我這麼多次,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?!每一個夢境裡你都想騙我,想利用我,你才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鬼啊,你是比識潮邪神更大的鬼!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……嗯,你還想反抗嗎?你若敢多動一下,我就炸開我的本命狐尾,與你同歸於盡!”

她的長髮、眼眸與唇都很紅,像是要被情緒點燃,熊熊燃燒。

林守溪本想再將她制服,可當他聽到她炸本命狐尾時,不得不停住。他有能力讓她瞬間失去意識,可是這沒有意義,她若無法清醒,下次醒來之後依舊會與他胡鬧。

林守溪思慮之時,司暮雪已騎壓在了他的身上,她像是一隻捕獵得逞的狐狸,伏低腰肢,與他胸膛相貼,她死死地盯著林守溪的眼眸,一點點貼近,咬牙切齒道:“我要讓你現出原形!”

她的聲音透著刻骨的恨意。

林守溪本以為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早已消弭,死城的不朽道果之贈,長安的道別,真國的重逢……他們縱不親密也至少稱得上是朋友,時至今日,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,原來血海深仇從未消弭,它始終藏在記憶的深處,等待著被喚醒。

不知為何,他竟感到一絲刺痛。

正在這時。

有清清涼涼之物印上了他的嘴唇,不等他回神,他的唇已被狠狠地咬住。他這才意識到,這是一個吻。甜津津的涼意裡,有鹹澀之物滲了出來,像是血,它與這個香吻繾綣,令它濃烈得宛若烙印。

司暮雪起身,手指平平地抹過嘴唇,鮮血洇染之下,她的唇紅的香豔。

她眼眸中哪還有恨意,只有奸計得逞的狡黠微笑。

“你在騙我?”林守溪後知後覺。

“沒有呀。”司暮雪坐在他的身上,笑得嫵媚如妖:“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呀,我很清醒,清醒到早已識破了真幻之別,堪悟了本我之秘呢,是你自己不相信的。哎,一百年了,你怎麼還是這樣笨啊,看來當年你和道門樓主能逃過我的追殺,只是天命眷顧罷了。”

“下去。”林守溪語氣一沉。

“就不。”司暮雪露出任性之色,她坐在林守溪的腰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淡淡道:“別用這種發號施令的語氣,你真以為你是我主人嗎?”

司暮雪的耀武揚威未能持續太久。

很快,她就被林守溪反攻倒算,壓倒在了身下,狠厲的抽打隨之而來,這位魅惑眾生的得仙樓主此刻只穿著一件可愛的小熊綢衣,赤裸的修長玉腿吃痛踢動著,她身材本就嬌小,看上去就像是父親在懲罰犯錯的女兒。

她紆尊降貴軟語哀求,林守溪才放過了她。

司暮雪屈腿坐在地上,面頰泛紅,卻也沒什麼悔改之色。

“至於這樣惱羞成怒嗎?親你一下你又不吃虧。”司暮雪很是委屈。

先前,她瀕死之時曾經想過,如果能再活一次,她要更勇敢,更放肆……就從現在開始好了。

“對了,就你一個人來嗎?沒把你的三宮六院一同搬來?”司暮雪問。

“小禾與慕師靖先去崑崙了。”林守溪回答。

“小禾,慕師靖……你們一同出來了啊,恭喜,我還當再也見不到你們了。”司暮雪說。

“那你傷心過嗎?”林守溪問。

“我不會為你傷心。”司暮雪坐在鯨背上,仰望著幽靜的星辰,道:“但如果你們真的死了,這個世界上就少了幾個有趣的人,以前與你們經歷的那些趣事,再回想時也只剩下惆悵了,我可不喜歡這樣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哎,夢裡的你為了哄騙我,關懷與照顧可是無微不至的,你怎麼這麼冷冰冰的,難道……你是怕主母們誤會?”司暮雪盯著他。

“時間還早,你還可以再睡一覺。”林守溪說。

“不要。”

司暮雪搖了搖頭。

風撥開了夜空的雲,月光水一般淋透了她的身軀,神女婀娜的曲線畢露無疑。林守溪看到了月色下的司暮雪,他像是來到了風雨之夜的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