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守溪停步。
「你還不是道門弟子呢,道門規矩森林,要想成為道門的弟子,必須經過重重考核。」楚映嬋悠悠道:「規矩可不能亂了。」
「弟子遵命。」
林守溪壓下了心中的氣血,默默跟了過去。
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。
「門主大人,這麼晚了…」
「我要考核一位弟子。」
「要小柔去將審官大人喊來麼?」
「不必驚擾審官大人,這位弟子比較特殊,這次測驗,由我來主筆就好。」
楚映嬋摒退了所有人。
接著。
楚映嬋關上了門,隨後,她坐在了主考官的位置上,玉腿交迭,玉掌託面,看著有些嬌慵。
林守溪朝她走去,卻被她喝住。
楚映嬋取來了紙與筆,竟真的開始記錄他的姓名、年齡、來歷,然後對他進行一項項的關卡考核,這些考核與雲空山的考核大同小異,其中許多基本是照辦的,哪怕如此,在楚映嬋的刻意刁難之下,林守溪完成的也並不算快
。
楚映嬋也不催促,只坐在那裡靜靜看著,彷彿永遠也看不厭倦。
終於,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時間,林守溪完成了所有的考核。
「倒還不錯。」楚映嬋稱讚了一句,輕柔一笑,說:「來取你的親傳弟子牌吧。」
林守溪走上前去。
楚映嬋上下尋了尋,卻道:「這弟子牌怎麼忽地尋不著了,也不知之前的審官將它放哪去了。」
林守溪很想說,師父你身後牆壁上掛著的不就是麼,但他忍住了。
「師父…其他地方還有嗎?」林守溪問。
「我房間裡倒還有一塊。」楚映嬋平靜地說:「你可以隨我去取。」
林守溪點頭答應,又問:「弟子如此來歷不明,仙子真要收我為徒嗎?不怕惹來禍患?」
「道門沒有調教不好的弟子。」楚映嬋說。
房門開啟,燈火亮起,屋內佈局雅緻。
楚映嬋褪下雪白外裳,隨手將它掛在了玉樹般的架上,之後,她真尋來了一塊空白的弟子牌,開始燒錄名字。
「嗯…你叫什麼名字來著?」
「林守溪。」
「哪個林?」
「楚字上面那個林,我要教師父怎麼寫。」
「嗯?」
楚映嬋發出質詢的聲音時,林守溪已將她緊緊摟住,封住了她柔軟的櫻唇,楚映嬋掙扎著將他推開,惱道:「你這孽徒,我好心將你帶回來,你竟對為師圖謀不軌?為師要……懲治你。」
林守溪哪裡還理會她,只將她死死地壓在桌上,忘情而吻,索取著仙子櫻唇的一切,楚映嬋的仙軀一點點軟了下去。
「師父已考核過徒兒,徒兒為何不能考核師父?」
「哪有徒兒考核師父的道理?」
「我要知道,師父是不是誤人子弟的孽師。
「孽…師?」
「嗯,色孽之孽。」
「你…」
楚映嬋嬌嗔了一聲,眉目慍惱,道:「真是不守規矩,我可是道門門主,你若膽敢對我不敬,我…」
楚映嬋掙扎著,清叱著,扭動著,卻依舊被死死鉗制,她面頰又羞又怒,咬著櫻唇,看上去很是不悅。
「師父還要裝到什麼時候?」
「嗯?你不是最喜歡這樣麼?重逢不易,為師慣你一次罷了。」
「我看是師父喜歡。」
「你……」
雪風碾過窗戶,燈燭一晃而滅。
風聲撕裂般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