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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師姐那又是在做什麼?」白祝虛握手掌,放在唇邊比劃了一下。「那是在練習吐納之術。」慕師靖面不改色道。
慕師靖怕白祝多想,又編出了一大堆故弄玄虛的玩意,聽的白祝直犯困。「這下白祝相信,師孃的確是在修行了嗎?」
慕師靖心想,白祝這麼笨,肯定不知道她在騙人。
白祝連連點頭,央求道:「師孃,你放白祝走吧,你說什麼白祝都信。」
慕師靖被氣的不輕,她嬌唇一皺,猛拍桌子起身,說:「師姐明白了,師姐礙你眼了,你別走了,我走!」
氣鼓鼓的慕師靖扭頭就走。門霍然推開。
林守溪看到一臉怒氣的慕師靖快步走出,不由問:「師靖怎麼了?」「問你徒弟去。」
「你現在去做什麼?」
慕師靖腳步頓了頓,旋即驕傲道:「寫自傳!」
慕師靖離開後,林守溪回到屋內。「我是不是惹師孃生氣了?」
白祝站在窗邊,攏著紅氅,手足無措。
「她生氣時比這嚇人,現在這樣,多半是自己謊言被揭穿,氣急敗壞了。」林守溪寬慰道。
「師父真瞭解慕姐姐。」白祝感嘆。林守溪笑了笑。
他抬起頭時,恰有夜風吹來,推開窗戶,掀開簾子,將月光灑到白祝的紅氅上。
月色下的白祝眉似淡煙籠柳,眸如秋水飄渺,已是娉婷玉立,冰清出塵。林守溪從她身上捉到了幾分楚映嬋的影,但也只是影,他想細尋時,卻只尋到了白祝獨一無二的美。
林守溪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徒弟,初鷺。
如今,初鷺應也長大,脫了稚氣,如白祝一樣出落得婷婷玉立也不知道她與她姐姐這些年相處得如何。
百年星移物換,林守溪現在回想,依舊覺得荒誕。「師父怎麼了?」白祝輕聲問。
林守溪搖了搖頭,他來到白祝身邊,略帶歉意道:「前段日子,我對你也有些太過嚴厲了。」
「嚴師出高徒,白祝當時覺得師父很壞,現在心結得解,就只念師父的好了。」
白祝抓住他的衣袖,輕輕晃了晃,微笑道:「師父要保持嚴厲哦,萬不可懈怠了,白祝會監督你的。」
「好。」
林守溪見白祝如此振作,也長舒了口氣。
「時間也不早了,白祝要去歇息嗎?」林守溪問。白祝露出了猶豫的神情。
「還有什麼事嗎?」林守溪問。「那個」
白祝微微仰頭,有些羞赧地問:「我能靠一下師父嗎?」「靠?」
「嗯白祝心裡有個猜想,想驗證一下,絕無旖旎暖昧之意。」她說。林守溪見她眼神清澈熱忱,也沒有拒絕。
白祝輕輕地湊了過來,她將側頰一點點貼靠在了林守溪的頸部下的胸膛上,林守溪胸膛滾燙,少女面頰清涼。白祝的心跳加快,呼吸卻緩慢了下來,她閉著眼,長睫顫個不停,像是在感受著什麼。
過了一會兒,白祝不自禁地張開手臂,將他環住,臉頰與他鐵一般結實的胸膛挨的更緊。
林守溪也很茫然。
他不知道白祝在做什麼,只能感受到她淡淡的依戀與靜謐的體香。這個關頭。
忘記取衣裳的慕師靖去而復返。她理所當然地撞見了這一幕。「你你們!!!」
慕師靖怒氣沖天,「好呀,我前腳剛離開,你們後腳就勾搭上了?!」
「不是的,師姐,你聽白祝解釋。」
白祝也慌了神,一個不小心,紅氅還譁然滑落,嚇得她緊抱雙肩蹲在地上,一副心虛的樣子。
「你又有什麼解釋?」
「我,我是在尋找一個東西,一個只有師父擁有的東西!」「什麼?」
「太陽!白祝能感受到,師父的身體裡,藏著一顆太陽!」林守溪與慕師靖對視了一眼,大致明白了白祝的意思。
「白祝知道,這樣說可能有些荒誕,但我真的感覺到了,前幾日的時候,白祝就隱有察覺,今日心結得解,這種感覺便強烈了許多。」白祝努力辯解。
「好了。」
慕師靖輕輕頷首,說:「這不荒誕,師孃相信你。」「師孃真是通情達理。」白祝無比感動。
白祝本就是仙蘿所化,天生向陽而生。
白祝並不知道,她剛剛誕生的時候,宮語很苦惱給她起什麼名字好,就問了雲空山的一位大算師,大算師看了以後,說,這小女孩五行中缺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