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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重新放出 昨天那章被遮蔽了……

。 外面很久沒有動靜。 小禾篤信,林守溪一定是追丟了。 正當她放鬆警惕時,忽有一顆雪球飛砸過來,擊中了她的粉背。 小禾嬌呼一聲,心道不妙,忙從樹上躍下,熟料林守溪已在樹下等她,他張開雙臂,小禾便直接跳到了他的懷裡,儼然有種自投羅網的姿態。 林守溪抱住了她。 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?”小禾羞紅著臉,問。 “我看著你跳上去的呀。”林守溪說:“過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走了,沒想到你還在。” “看著我跳上去的?”小禾疑惑:“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抓我?” 林守溪神秘一笑,也沒解釋,只是說:“剛剛小禾肯定又是懈怠而已,我再給小禾一次機會。” “你在羞辱我?” “小獵物沒有求生了麼?不逃就算了哦。” “你…” 小禾秀靨陰晴不定。 她偏不信邪,稍一猶豫後,閃身就跑。 她與林守溪都不動用真氣,更不會用什麼神祇權柄,這樣的追逃較量,按理來說自幼在林野間長大的她優勢甚大,可是… 小禾想不通其中緣由,只覺丟人。 很快,小禾就明白,剛剛林守溪去做什麼了。 她剛剛跑出林子。 腳下一空,摔入了一個偽裝成雪地的坑裡,剛剛爬出,又迎面撞上林守溪,當場被捕。 “你剛剛佈置陷阱去了?”小禾明悟。 “嗯,現在外面都是我的天羅地網了。”林守溪說。 “危言聳聽。” “小禾還是不服?” “不服!” 小禾又逃了出去。 直到被林守溪七擒七放後,小禾終於忍無可忍 ,她甚至有些懷疑,自己這一百年冰封,是不是把腦子給凍傻了。 我知道小禾定然不服,你自幼在林野長大、狩獵,這裡本是你的主場,但……” 林守溪微微一笑,解釋起了緣由,他說:“這百年裡,我與師靖一直呆在一起,漫長的日子裡,我們也時常玩這種獵人追逃的遊戲解悶,技藝早已砥礪成熟。小禾苦練過幾年,但我可是苦練了幾十年呀。” “好呀,連這狩獵的遊戲都是別人玩剩下的,是嗎?”小禾的關注點不一樣,她非但沒有得到安慰,反而更惱。 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 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 “你是要與我吵架?” “吵就吵!” 兩人豈是吵架,一言不合間,他們直接大打出手。成為神祇之後,他們還不曾有過一場真正酣暢淋漓的戰鬥,今日月空之下,成為了九明聖王的林守溪與惱羞成怒的女帝小禾戰在了一起。 雖是大戰,他們也未傷害這片新生的草原,而是一路浮空,戰到了九霄層雲之上。 小禾雖已成了皇帝,但皇帝的神位比之九明聖王還是遜色一籌,她手段盡數,卻還是被林守溪擊敗,銀月之下,小禾擬製出的七柄罪戒之劍被一一擊碎,彷彿國破之時敵軍入殿,這位新晉的女帝陛下也被當場擒拿,被屈辱地帶回了草原之上。 “女帝陛下,這下總該服氣了吧?”林守溪志得意滿地問。 小禾薄唇嬌顫,更加委屈,過去,她還能和林守溪打個有來有回,如今百年過去,她竟在任何事上都討不到便宜,過往七日,她還能驕縱一番,可今日一役,卻讓她顏面盡失。 思及此處,她不由想起了當年巫家斷崖的日子,那時候,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,卻還虛與委蛇,以比武為由不斷欺她…難道自己遇上他,是真遇見了剋星,以後只有被欺負的份了麼? “不服不服不服!!” 小禾嬌聲嚷嚷,只似個受了委屈撒潑打滾的小姑娘,哪還有半點女帝陛下的氣勢。 “小禾的確欠教訓了。” 林守溪再不慣她,他將這蠻橫少女的嬌軀一翻,橫壓膝上,攔著她的腰肢,揮掌打去。 小禾被家法處置後,乖了不少,她礙於時勢,不情不願地認錯。 林守溪看著小鴨子般坐在雪地中,長髮凌亂,一臉委屈的少女,再也無法忍住,一把將她緊抱。 “剛剛只是小打小鬧,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場,陛下準備好了嗎?”林守溪輕聲問。 “我說話還有用嗎?”小禾幽幽道。 林守溪在這方面的技藝,可真正堪稱百年砥礪,小禾雖知識豐富,終究沒有經驗,哪裡會是他的對手? 這是許多人眼中的禁忌之事,卻又無疑是美好的。小禾躺在鬆軟的草地上。 上空是靜謐的月色與璀璨的群星。 她幽靜地呼吸著,唇間的風漸漸變的熾熱,而她如畫布般鋪開的雪發之側,先是多了一雙淡紫色的薄襪,片刻後多了一條黑色的裙襬,裙襬之上,絲薄的月光靜靜盤桓。 風從銀河吹來,舒緩輕柔。 她像是飲了最醇厚的酒,微醺的醉意化作潮紅泛起,她的意識漸漸迷離,眼中的星河也開始倒轉,世界明明那麼開闊、多彩,她卻又真切地覺得,這裡除了她與林守溪之外,再無一物。 她回想起了巫家雨夜的初見,那句十八歲的謊言如此荒誕,卻又是隱隱預兆著未來。 小禾感到心曠神怡,前所未有的心曠神怡,她瞥去了一切的擔憂,在這一刻,她完全擁有了自己。 月色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