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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章:白祝的過去

胥香低著頭,跟在童鸞身後,沿著石階向一片環形的塔樓走去。

胥香給童鸞彙報戰況。童鸞靜靜聽完。

「你是說,白祝的修為非但早已突破到了人神,而且,她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?」

童鸞停下腳步,回眸看她。

童鸞的容顏雖比不上白祝這般絕美,卻也位英氣逼人,她回眸之時,瞳孔中進發出的劍氣寒光令胥香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。

「是。」胥香點頭。

「你的意思是,我娘錯了?」童鸞又問。她是前代斬邪司首席的女兒。

「我……」

胥香不敢直言,只好說:「總之,這件事一定有蹊蹺,三個月後的一戰,童師姐務必小心。」

「嗯。」

童鸞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,她說:「你去換身衣裳,稍後與我來劍塔,我母親要見你。」

「是。」

粉裙殘破的胥香告退,前往祖師山的露清池沐浴更衣。

露清池位於祖師山的山腰,清冽的泉水自萬壑間奔湧而來,碰撞成雪白的水柱,呼嘯著衝入這片清幽潭水之中,潭水初覺寒冷,浸泡久些以後,反而渾身溫暖,妙不可言。

這是祖師山女弟子的沐浴之處,也是她們吐納修道的場所。

時近黃昏,露清池只有零零散散數十名女弟子,她們有的身披薄紗在池邊打坐,有的赤身浸在水中,潑水嬉戲,有的只是精心撩水沐浴,有的以池水為鏡,梳理青絲,無一不美。

胥香在祖師山地位不俗,她來時,女仙們皆點頭致意。

胥香的粉裙悠悠飄轉,滿懷心事地走入了露清池中。

林守溪不肯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,所以直接讓九明聖王金焰在露清池旁等待。

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,胥香換上了淡青色新衣,去到了劍塔。

劍塔是一座建成數百年的古樓,古樸莊重。

胥香走到樓頂時,那對母女已在樓頂上等她。童鸞的母親早已邁入人神境中,數百年的風刀霜劍未能在她的面頰上雕刻出一絲的皺紋,長裙血紅的她很美,只要那曳地的裙襬再度舞起,依舊是傾國傾城的姿色。

她名叫童青魚,人們皆稱呼她為魚大人,童鸞隨的是她的姓。

童鸞從小就沒有見過她的父親,小的時候,她曾問過孃親自己的身世,童青魚只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對她說,你是孃親身上割下來的血肉。

在孃親面前,童鸞低眉順眼。

「晚輩拜見魚大人。」胥香乖乖跪在地上。

「之前的事,鸞兒已與我說過了。」童青魚說:「我不會錯的,大蒼神已給賜了我神啟,神啟中,我看到了白祝,她遠未真正破殼。」

「可是」

胥香不敢質疑,只委婉道:「她的確很強。」

「可是打敗你的不是她,而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,不是嗎?」童青魚問。

胥香一愣,又道:「可那魔頭是白祝的手下敗將,臣服之姿不似作偽。」

「你怎知那是臣服呢?白祝斬魔一事雖鬧得很大,可沒有人真正見到那一戰,說不定落敗的白祝,她早已成為了那魔頭的禁臠,你所看到的,只是他們演的戲而已。」童青魚幽幽猜測。

此言一出,胥香的腦海中,立刻浮現出白祝雪裙獨立的出塵畫面,不敢相信,只當這是一個陰謀的猜測。

「若真如魚大人所言,那這魔頭又來自哪裡?神山怎會憑空冒出兩個這等強悍的人?」胥香忍不住問。「我也不知。」

童青魚說:「不過,若真如我想的那樣就好了,那樣的話,倒也省的我們再出手去壞她道心

了。」

聽到這裡,林守溪心中一突,他想的果然沒錯,的確有人刻意要壞白祝道心,可是,她所圖的又是什麼?

「白祝仙子為人極好,我們並非邪道,為何要去殘害她?」胥香也問。

「白祝是不是好人並不重要,你只需要知道,她是災厄之種,是和道門樓主一樣的災厄之種,她們是有毒的柳絮,被風帶過了城牆,若不將她們清除,不必等邪神來犯,我們也會遭受滅族之禍。」

童青魚說:「這等災厄之種,毀其肉身遠遠不夠,必須令其道心崩損才能徹底毀滅。」

「災厄之種」

這一說法百年前倒也沸沸揚揚過,現在已無人再提,不知為何,童青魚卻固執地相信了,是她口中那位'大蒼神給了她神啟嗎胥香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