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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八章:師門戒律

靈根太久,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,可是,一旦她無法使用靈根,她的判斷力竟還不如一個孩童她太依賴靈根了。

其餘弟子也看得出,胥香師姑敗局已定。有的弟子不願看師姑受辱,連忙別過頭去。可有的弟子卻更加全神貫注。

他們發現,這個魔頭所用的太阿劍法,亦是劍宗真傳妙理,與胥香高高在上的劍意不同,這魔頭的劍意更易於理解,僅僅是旁觀片刻,便令人心生明悟。比起師姑受辱,自己境界的提升才是最實在的。

於是,其他的弟子也受到感召,忍辱負重地齊齊觀看。胥香感受著身後的視線,只覺後背滾燙。

虛空彌合、太陽墜落、太阿劍派歷代掌門在嘆息聲中退去,轉眼之間,落葉飄舞,塵埃落定,這殘破林間,竟只剩胥香一人孤軍奮戰。

隱隱約約間,胥香覺得,眼前之人似有些熟悉。

她沒來及把握,這種熟悉感就已不見蹤影,彷彿從未出現過。

林守溪好像沒有騙她,他的體內真的藏著兩個人,他不說話時,那雙猩紅的眼睛再度亮起,透著癲狂的魔性,魔性加持之下,最後的憐香惜玉也消失不見。林守溪不斷出劍,一劍比一劍沉重,胥香竭力招架,卻是雙臂振麻,難以抵擋,她想認輸,可太阿劍宗的驕傲又不允許她開口。

林守溪似乎覺得劍是累贅,直接將它收起,揮拳打去。

胥香中拳無數,渾身痛麻,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,她的秀靨之上還狠狠捱了兩巴掌,酥紅一片。

狂暴的攻勢與落敗的恥辱中,胥香終於支撐不住,劍脫手墜地,胸口也結結實實捱了一掌,她身子墜地,落到了劍的旁邊。

這已是敗勢。

可林守溪似乎打紅了眼,凌空撲下,直接掐住她的脖頸,將她拎起。胥香雙腳離地,不斷掙扎,卻是無濟於事。

林守溪揮拳打出。

這一拳比剛剛的任

何一拳都要重,還未出時,就已是開山裂海的威勢,若真的轟出,胥香的頭顱都有可能被打裂。

拳頭落下。

弟子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這是。

一道月影飄來。

白祝仙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胥香的身邊,她探掌遞出,阻隔在了林守溪的拳與胥香的面門之間。

這大氣磅礴的一拳觸及白祝仙子的靈巧柔軟的掌心,竟似泥牛入海,轉眼不見聲息。

接下這一拳後,白祝又豎掌下切,打中了他掐著胥香的手腕。林守溪吃痛鬆手,胥香墜地,捂著喉嚨不斷咳嗽。

林守溪似還未從魔念中脫身,他低吼一聲,對著白祝髮動了驚濤駭浪般的攻勢。

白祝仙子仙影雖已飄渺,卻始終不被拳風吹散,滿天拳影中,她懷抱拂塵,閒庭信步,對這滿天殺機熟視無睹,只自顧自地來到了林守溪面前。

「剛剛還誇你領悟道門真意,此刻又為魔念所執看來還需時間好好教化你。」

白祝櫻唇翕動,輕柔的吐息宛若嘆惋,她抬起秀麗玉指,點中了林守溪的眉心。

白雲漫卷,將他包裹。

下一刻,林守溪從雲中踉蹌跌出,如夢初醒。

「師師尊弟子唐突師尊,還請師尊贖罪。」林守溪清醒過來,連忙致歉。

「無妨的,魔念消弭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,此乃天人之爭,須下苦功。」

白祝的聲音嚴厲了些,她從袖中取出戒尺,敲打了三下林守溪的額頭,戒尺撞擊木面具的邊緣,發出了咚咚咚的響聲。

林守溪溫順低頭,未敢反駁半句。

太阿劍派的弟子也紛紛為白祝仙子的仙姿折服,單膝跪地,齊齊抱拳,感謝白祝仙子的救命之恩。

白祝仙子溫柔一笑,讓他們免禮。

胥香坐在地上,粉裙不整,面印掌痕,唇角滲血,極為狼狽,與白祝相較,自是高下立判。

白祝還取出仙藥玉膏,為胥香治癒傷勢。

「是我管教弟子不嚴了。」白祝歉意道。

胥香看著白祝嬌俏靈秀的仙容,更加羞愧,道:「是胥香唐突了白祝仙子果然名副其實,之前我竟還懷疑白仙子的實力,實在令人貽笑大方。」

「懷疑我的實力」

白祝心裡卻是突地一下,問:「胥香仙子為何懷疑?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?」

胥香一愣,自知失言,連忙道:「沒有沒有是我心生嫉妒,胡亂猜忌罷了。」

白祝輕輕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