婀娜曼妙的仙子,仙子精疲力盡地躺在軟塌上,林守溪正懸著一縷金焰,藉著焰光讀著膝上的書,看上去精神不錯。
“你們……”
小禾秀眉一點點蹙緊,臉頰浮現怒容。
宮語與楚映嬋見小禾進來,她們看著這位嬌俏清美的少女,不知為何感到了一種壓迫感,有些慌張。
“小禾……”
楚映嬋不知如何解釋。
宮語作為她們的前輩,更是恨不得尋個地洞鑽進去。
林守溪將手上的書不留痕跡地藏好。
“你們竟然不喊上我?!”小禾雙手叉腰,質問道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天剛矇矇亮。
門突然開啟了。
楚映嬋與宮語幾乎是逃出去的。
唯有小禾倚著窗戶,看著逃離的兩位仙子,絞弄著芊芊素手,幽幽道:“跑什麼呢,我還沒玩夠呢。”
“還是夫君好,至少夫君……”
小禾轉過頭,發現林守溪也不見了蹤影,唯見另一側的窗戶敞開,與風雪嬉戲。
天亮了。
林守溪去與初鷺話別。
初鷺抱著師父,依偎了好一會兒,才淚眼婆娑地與他揮手告別。
“這次不許再一百年不回來哦,再這樣,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師父了。”初鷺小聲說。
“初鷺上次不還說,師父化成灰你都認得嗎?”林守溪笑道。
“……”
初鷺握緊拳頭,輕輕敲打他的胸口,惱道:“不許再提這件事了。”
仙邀立在一旁,看著這場分別,忽然道:“我也有話要與你說。”
林守溪看向了這位藍紫長裙的清雅仙子。
“什麼話?”他問。
“好好教訓你那個大徒弟。”仙邀冷冷道。
乖巧的初鷺也在一旁附和。
林守溪無奈一笑。
可想而知,這位曾經的真國第一仙子,在這重新修道的百年裡,被宮語欺負得多慘。
“對了,司暮雪呢,她去哪裡了?”
林守溪忽然想起了那位司姑娘。
過往,這位喜歡稱呼他為‘主人’的讚佩神女總是會變著法子調戲他,但這些天,他始終沒有見到司暮雪的蹤影。
“她啊……她去另一個世界了,你大徒弟沒和你說嗎?”仙邀回答。
林守溪搖了搖頭。
荒原之上,司暮煙的墓地猶在,只是不知,這百年過去,司暮雪有沒有徹底解開心結。
回去的路上,殊媱揹著小木箱跟了上來。
“殊媱姑娘?你來做什麼?”林守溪困惑。
“我要跟你們一起走,我要回去見小姐。”殊媱說。
也不給林守溪反駁的機會,殊媱直接揹著小木箱,加入了回神山的隊伍裡。
楚映嬋與小禾立在一起,小聲地說著話。
宮語抱著三花貓。
三花貓見到林守溪,高興地抬起貓爪,與他揮了揮。
“你說,如果我平安回來,就單獨寫份聖子受難記給我,此事……”林守溪看向三花貓,欲言又止。
“生煎湯圓記麼……嗯,那裡的湯圓的確好吃。”三花貓裝傻充愣。
“我說的是聖子受難記。”林守溪重複了一遍。
“喵喵喵喵?”
“你這小懶貓果然靠不住。”
“你才懶!”
三花貓這句聽清了,它舔了舔貓爪子,淡淡地說。
林守溪不再指望它。
不過,也無需三花貓多費筆墨了,聖子受難記這種事,他親力親為即可。
四人一貓一同上路。
穿過白茫茫的蒼山雪嶺,越過巨浪翻滾的冰洋,遼闊的陸地出現在眾人面前起伏出輪廓,碩果僅存的幾種鳥類在長空中盤旋嘶鳴,本就荒蕪的原野更顯哀涼。
三大邪神雖已盡滅,但這個被神濁汙染殆盡的世界想要恢復如初,還需要漫長的歲月。
途徑某一片山巒時。
林守溪放慢了腳步。
“這裡是……”
小禾環視四周,也跟著放慢了腳步。
“這裡是三界村。”宮語輕聲道。
有神桑樹庇佑,三界村竟在一輪又一輪滅世的天災中儲存了下來,他們站在山上,遠遠地看到了屹立著的神桑樹,它比之百年前更高大了許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