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大。”宮語頓了頓,問:“這個禮物要等多久呢?”
“也許百年,也許千年,但沒有關係,反正我們永不分開。”林守溪說。
宮語瞳光輕顫,卻是嬌蠻道:“畫餅充飢誰不會?你也就能說些甜言蜜語哄人了,當年小禾與楚楚就是這樣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吧?我就是不想坦白,你能奈我如何?”
“師父的話你也不聽了?”林守溪問。
“我為什麼要聽你的?”宮語冷哼。
“你今夜的確太過放肆了。”林守溪肅然,問:“你到底是不是我徒弟,我徒弟從沒有這麼不聽話過。”
宮語輕咬朱唇,睫羽微顫,她將纏繞在臂彎間的披帛攏緊,像是受到了威脅的狐狸。
“我不是你徒弟還是誰?”宮語幽幽道。
“既然是我徒兒,那……”
林守溪欲言又止,他徑直走到她面前,二話不說,直接將她掀按在桌案上,揚起手掌,狠抽了一頓。
他降伏宮語靠的從來不是境界,而是為人師的威嚴氣勢,氣勢壓迫之下,一切反抗似都是錯的。境界失去了意義,宮語掙動腰肢,吟聲悽婉。
被教訓過後的宮語卻絲毫沒有知錯就改的意味,她面頰潮紅,更貼近林守溪,聲音誘惑:“師父如此教訓小語,是不是該多給些獎勵了呢?”
這一次,林守溪沒再猶豫,吻了上去,直將她吻得嬌軀酥軟,淺吟不止。
兩人分開後,宮語拭著紅唇上的晶瑩水絲,蹙眉道:“你,你終於不裝了?”
林守溪點了點頭。
“你……這是承認了?”宮語微驚,旋即羞惱道:“好啊,你剛剛果然在與我裝!”
“是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是裝都不裝了?”
“我剛剛的確在裝。”林守溪平靜說:“我在裝,我明明認出你是我的小禾了,卻裝作沒有認出來,不過……小禾其實也是一樣的,對嗎?”
……
樓梯上再次響起了腳步。
穿著絲質火龍睡袍的小語穿著小涼鞋,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,她抿著唇,神色拘謹,不復往日的活潑。
很快,外面的門也推開了,楚映嬋與慕師靖一同走了進來。
小禾幽幽地瞪了林守溪一眼,解除了彩幻羽,像是月光透窗照入屋中,雪白的長髮輕然飄落,纖細的少女靜然玉立,清清皎皎。
她淡咬緋色薄唇,盯著林守溪,神色幽怨。
“我猜對了,林守溪果然沒有行真刀真槍之舉。”楚映嬋笑著說。
“不算!”小禾惱道:“他是看穿了我的身份,才故意如此的,若是師尊本人,他此刻定已獸性大發了。”
“可是,我分明記得小禾妹妹說,你演師尊是萬無一失的啊。”楚映嬋輕聲說。
“我……”小禾惱道:“都怪他太狡猾了。”
小禾一想到剛剛還被這狡猾夫君趁機抽了一頓,更為羞惱,總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之感,她一手叉腰,一手擰住了他的耳朵,嚴厲地說:“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“小禾不是說要做溫柔的小禾嗎,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生氣的嗎?”林守溪輕聲討饒。
“可你這也太過分了!”小禾很生氣,道:“我早就說了,你定會帶一個腰細腿長的徒弟回來,這下我看你怎麼狡辯!”
“是啊,我也很想知道,夫君是不滿於做我的弟子,所以想努力成為我的師公,還是不滿於師尊常常欺我,故而竭力將她變成我的徒媳呢?”楚映嬋嘆了口氣,心緒破亂。
林守溪一時答不上來,他無奈地看向小語,也問了同樣的問題:“你不是自稱萬無一失的嗎?這麼快就一敗塗地了?”
小語低著頭,嘟囔著小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百年名師曾是她引以為傲的榮譽,逢人就要提上兩句,可如果能選擇一份回憶撕去,那她會毫不猶豫地將‘百年名師’四字出現時的場景抹去。
這是她一生中最尷尬的場景,那時,在楚映嬋徒兒質詢的目光裡,她恨不得扭頭跑出家去,再不回來。
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做了,只是她剛跑出門時,就撞上了板著臉的小禾,慕師靖跟在小禾身邊,拘謹地低著頭,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。
福無雙至禍不單行,今日庭院積雪未掃,她的顏面倒是率先掃地了。
此時此刻,林守溪只覺得,他在神守山待了一天是最英明最正確的決定。
這一天裡,小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