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將她抱緊。
少女的嬌軀入懷,柔若無骨。
“我得了病……”
小禾想將病告訴他,並告訴他,自己欺騙了他,她一直是聲之靈根,從沒有預見之靈根,她騙了他,只是可惜,她就要死了,不能任由夫君大人責罰了。
但這個謊言給她造成了永恆的遺憾,這對她而言未嘗不是責罰。
“我能治。”林守溪打斷了她的話,斬釘截鐵。
……
林守溪與慕師靖乘著行雨真身突破冰洋已是三個時辰前的事了。
雪原上。
顯化真身的行雨真正詮釋了‘做牛做馬’四字,她全力飛行,一刻也不停歇,勤勞得令人歎服。
她吞吐著磅礴的真氣,境界水漲船高,仙人境的瓶頸早在她離開冰海時就被衝破,之後,她的境界依舊節節攀高,也不知到何等地步才罷休。
當然,龍類有它們自己的力量劃分,人類口中的仙人境對龍而言並不準確。
先前,慕師靖問了林守溪一個問題,問他想不想知道一屍兩命何解。
出乎慕師靖意料的是,林守溪竟搖了搖頭,說:“不想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慕師靖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反正你也沒打算告訴我。”林守溪對她實在太過了解。
“你……”
慕師靖的確是想戲耍他的,可是她沒想到林守溪根本不鑽這圈套,這讓慕師靖著實為難,她怒道:“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?”
“那你想不想告訴我?”林守溪反問。
慕師靖的確想告訴他,很想告訴他,她想看他得知真相後無法控制的震驚之色,想看他的不解,聽他的追問,但林守溪顯然很不上道,他這語言宛若挑釁一般,讓她根本沒辦法主動說出口。
“算了,愛聽不聽,反正後悔也是你自己的事。”慕師靖冷哼一聲,她想象著林守溪日後的悔恨神情,從中得到了一絲慰藉。
林守溪很有骨氣地沒有追問。
這個話題就此腰斬。
慕師靖卻是越想越氣,她很多次欲言又止,想要提起林守溪的慾望,林守溪卻不為所動,只當她是在調戲他。
“你這榆木腦袋,沒救了。”慕師靖確信。
之後的漫長路途,兩人很少說話。
他們伏在龍的背上,讓行雨載著他們翻山過嶺,一路南行。
從冰海到神牆很遠。
哪怕是人神境的修道者,全速前行,也要一天一夜。
但行雨是龍。
龍是這個世界上最得天獨厚的物種,它們天生神力,生來就會飛行,會法術,會噴吐龍息,造物主像是把自己的一切恩賜都偏私地給了這一物種,人類只能抱著他們那還算聰明的大腦自憐自艾。
冰天雪地,荒野無垠。
他們分不清時間過去了多久,只能根據星月勉強判斷。
接近神牆的時候,神山印璽又有了動靜。
這個印璽一如既往地生出幻象。
與過去不同的是,印璽此時此刻的幻象,恰恰是神山正在發生的事!
從神山印璽的畫面裡,他們看到了楚妙與葉清齋的爭吵,看到了神守山巔的戰鬥,也看到了重病瀕死的小禾。
“小禾……”
林守溪猛地想起林仇義的話,當時他說聖菩薩也必死無疑,他本以為這是一句詛咒,不承想……
“怎麼回事?小禾這是怎麼了?這是什麼病症?”林守溪雙目空洞,魂不守舍。
“你不是她夫君嗎?你問我,你問我有……”
慕師靖說到一半,也想起了當初妖煞塔時的事,一模一樣的病症在妖煞塔時也發生過……
“是囈語,小禾總能聽到古怪的囈語!”慕師靖說。
“囈語?”
林守溪第一反應是小禾的精神被邪神汙染了,可是……不管了,先找到小禾再說,他的血液包治百病,這次定也可以醫治好小禾吧……
“真古怪,小禾明明有聲之靈根,為何還會被囈語所擾呢?”慕師靖困惑不解。
“聲之靈根?”
林守溪聞言一震,錯愕道:“小禾不是預見之靈根嗎?你是不是記錯了?”
“呵,要不是你這張臉太有特點,我真要以為你這夫君是冒名頂替的了。”慕師靖冷冷道:“連自家老婆靈根是什麼都不知道,太沒用了。”
“明明是你記錯了,少嘴犟。”林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