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初鷺握著右手的手腕,她的手掌心,紅色的血洞觸目驚心。
“你”
初鷺抬起頭,咬牙切齒地看著娉婷而立的少女仙邀,眼中噴薄著怒與恨。
先前對掌之際,仙邀用靈根在掌心擬製了一朵花,直接洞穿了初鷺嬌嫩的手掌。
“比武會場的上的第一從不是真正的第一,能在陰謀與暗殺中活下來的,才是真正的高手。我幼年參加試道會時,並沒有取得好的名次,但之後的一次次雪原歷險,我的同伴大都成了埋在雪中的屍骨,我卻走到了今天。”仙邀平靜地說,她不像是在比武,更像是在教訓妹妹。
“你只是在為你的陰謀算計自圓其說罷了。”初鷺不服氣。
“呵,初鷺,你還不明白嗎,如果現在不是在眾目暌暌的比武場上,你已經在你看不起的陰謀詭計下落敗,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。”仙邀輕輕搖頭,回過身,說:“勝負已分,你認負吧。”
初鷺抬頭。
遠處高樓的熟悉位置,師父與師孃們正在看著她。
她不肯認負,止住了掌心的血後,初鷺緩緩站起,盯著仙邀小巧玲瓏的背影,說:“繼續。
“少年人總是這樣屈強,毫無驚喜的佩強。
仙邀回過頭,緋唇淡啟,眼睛裡是藏不住的輕蔑:“看來不將你毒打一頓,你是永遠不會知道天高地厚了。等將你打到動彈不得之後,我會親手把你憐回去。”
初鷺用盡全力也未能傷仙邀分毫,同時,她右掌受傷,已難握劍。在人們眼中,這場戰鬥的確毫無懸念。
許多人原本以為能看到一場精彩紛呈的比試,卻沒有想到,本屆試道會的魁首在壓制了境界的仙邀面前,依舊這麼不堪一擊,當然,絕大部分人也預想到了這樣的結局。
但初鷺相信,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,師父與師孃也會相信自己的!
“你覺得初鷺還能贏嗎?”小禾問林守溪。
“不能。”林守溪坦誠道:“初鷺已做的足夠好,但她畢竟荒廢了十年的修道時間,要想超越仙邀,還是太難。在她傾盡全力打完那套巫家劍法卻未能傷到仙邀時,落敗就已是定居了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
小禾點了點頭,輕聲嘆氣。
初鷺的武功一般是她教的,她思索了一番後,也找不到任何戰勝仙邀的可能性。
慕師靖想看的是妹妹奮然起,在舉世矚目之下,擊敗高傲姐姐,將其踩於足底的故事,故而無法接受現在的局面,她斜警了小禾一眼,抱怨道:“你這巫家劍法怎麼這般不濟事,連個仙邀都打不過。
“巫家劍法的確不是最頂尖的劍法,但很適合初鷺。”小禾勉強賞了慕師靖幾分薄面,沒與她憶氣,而是將氣轉移到了林守溪身上,“你呢?你就沒教點你徒弟壓箱底的功夫?”
“每個人壓箱底的功夫都不同,而且這樣的功夫,至少是數十年的苦功夫,初鷺太小了。”林守溪說。
“那白瞳黑凰劍經呢?你教給她了嗎?”小禾又問。
“這劍經晦澀難懂,普通人學後也得不到法則之力,沒必要浪費時間。”林守溪說:“小禾,你這是在怪我沒把初鷺教好?別忘了,你也是她的師父。
“我”
小禾一時語塞,想了想,道:“我才不是。“那你是?”
“我是她師孃。”小禾理直氣壯。“”林守溪無言以對。
“初鷺還沒落敗,你們就開始互相推卸責任了?攤上你們這樣的師父,小初鷺可真是倒黴。”慕師靖搖了搖頭,道:“若初鷺是我的弟子,此刻怎麼可能這般狼狽?”
“我們教出來的徒弟,雖然無法戰勝仙邀,但戲耍某些人,卻是綽綽有餘了。”小禾淡淡道。
慕師靖立刻想到了那天給初鷺魔考不成反被欺負的場景,話語滯在心頭,化作了不屑的冷哼。
殊媱本就討厭仙邀,此刻聽到小姐說話,心中生出期待,不由小心翼翼地問:“小姐是準備出手,暗中幫助這位初鷺姑娘嗎?”
慕師靖沉默了。
她想了想,清冷道:“我不會摻和凡人的家事。”殊搖失望地哦了一聲。
“這種關頭,竟是一個人也靠不上,這小丫頭真是可憐。”小禾心中擔憂,忍不住嘆氣,道:“早知道,我用彩幻羽易容,替她上去捧仙邀了。”
“這是她的家事,總要她親自解決的。我雖想不到戰勝仙邀的可能性,但我總覺得,初鷺可以做到。”林守溪忽然說。
武道臺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