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繼續。
囚王四下掃視,看著逃散的眾人,聲音洪亮:“現在人還太少太少,等十三靈宗的宗主齊至,等聖樹院的聖靈使們齊至,等龍主的兒子女兒們齊至,我會告訴你們我得到了怎樣的神啟,同時,我也會告訴你們,我會用這份力量,去做多麼偉大的事。”
谷辭清一躍而起,又射了三箭。
兩箭被擋。
最後一箭射入了他的身體,卻無法穿透脂肪層,被囚王拔出之後投擲了回去。
這投擲的一箭竟比谷辭清射出的威力更大,谷辭清被這一箭抵著倒滑過長街,雙足所過之處,街面支離破碎。
鹿漱也出手了。
她祭出一輪純白的滿月,令其擴大百倍,罩向了發魔的囚王。
囚王一拳將這滿月拍碎,然後從碎月的光雨中落掌,打向了鹿漱,鹿漱本想遁走,卻被束縛靈根纏住,一時難以脫身。
危急關頭,還是谷辭清飛身而至,拽著她撤走。
同時,各大靈宗的長老也來了,其中甚至包括了原面教、戮神教等諸多教派的高手。
靈宗的大修士們見到這一幕,也未廢話,紛紛祭出法寶,將囚王包圍。
囚王還未成為真正的神明,軀體雖也中了許多招,留下了不少傷痕,但對於這些疼痛,他如若無感,只是揮舞著那蒲扇大手,凌空抽打,將一個又一個修士拍落。
有的重傷倒地,有的不省人事,有的直接殞命。
囚王一人連戰數位高手,大勝。
這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候,甚至超過了戰勝災厄邪魔之時。
“我的好友鹿公,是不是死在你們原面教的?”囚王看向原面教的教主。
不等這位帶著面具的神秘教主說什麼,囚王的大掌已經拍落。
教主無處可逃,只能硬抗,卻是面具破碎,口噴鮮血,他被囚王一把抓起,攥緊在掌心,這位曾與劍主大戰過的傳奇之人,竟被囚王直接捏死!
囚王的身體還在不斷膨脹。
“我會讓你的宿敵劍主一同來陪你的。”囚王獰笑。
他甩去了粘在掌心的血與肉,低下頭,一雙綠豆眼睛鎖住了谷辭清與鹿漱。
他看著平日裡瞧不起他的兩大神女,大笑著問:“仙邀呢?你們的姐姐仙邀呢?她不是最為刁蠻嗎,讓她來,讓她來見我!她若不來……”
囚王頓了頓,望向了環形巨樓的方向。
“她若不來,我就去找她……她逃不掉的。”囚王為此還編了個理由:“敢傷我的愛鷹,我要讓她付出代價。”
至於那頭黃鷹,早就在剛剛的混戰中被他誤傷,拍在牆壁上,死掉了。
神啟已經結束,他的體內充盈著無盡的力量。
無人敢與他一戰。
他已天下無敵。
正當他準備去抓仙邀時,耳畔忽然響起了戲曲之聲,細微的樂器聲在這種場合奏響,顯得突兀。
他這才想起,那個戲班子的演出還沒結束。
戲班子上的人早已四散而逃。
唯有那個扮演災厄邪魔的小男孩還穿著衣套賣力地表演,衣套遮蔽了他的視線,他似乎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,自顧自地演出著。
“你倒是盡心盡責啊,嗯,不錯,等我成王,我會讓你做我的眷者。”囚王說。
接著。
囚王愣住了。
他發現,這小男孩的腳邊,有一個頭顱。
那個頭顱也是戲子的,而這位被殺的戲子,正是他的扮演者。
“誰?這是誰幹的?!”囚王立刻質問。
當著他的面殺死扮演他的人,這無疑是最赤裸裸的挑釁!
小男孩漸漸停下了舞蹈。
他掀開衣套,露出了臉。
“是我殺的哦。”小男孩說。
“你膽敢……”
囚王暴怒著拍下了厚重的手掌。
整個戲臺都被摧毀。
可小男孩沒有死,非但沒有死,他還完好無損地從囚王的手背鑽出。他坐在囚王的手背上,對他揮了揮手,說:“那個老頭子總說我演的不好,還是你有眼光,一眼就看出我演的很像了……是很像的,對吧?隔了太多年了,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呢。”
囚王看著這個瘦弱的小男孩,忽然想起了什麼,震驚不已:“你是你是你是你是……是你?怎麼是你,你早就死了啊……怎麼可能!!!”
囚王翻掌想要抓住他,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