釋,師父一定不會怪罪你的。”一位師兄說。
其餘師兄師姐紛紛附和。初鷺無法拒絕。
所有人都離開洞窟深處,回到外面後,她才慢慢起身,走到了大師兄的屍體前。
她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刀匕,刺入了大師兄的手腕,橫向一刺,宛下了一大塊肉,露出了森白骨頭。
她握住了這截骨頭。靈根發動。
她沒有騙大師兄,她的靈根的確不是殺伐類的靈根。
她的靈根是憶之靈根。
她將手按在物體身上,能借助靈根從它們身上讀取到記憶,這個記憶可以追潮到極為悠久的年代譬如她用手觸碰一塊石板,甚至可以聽到億年之前龍類踏過這塊石板時發出的震響。
大師兄說,他們這些從地層裡爬出的人,人生是不完整的,他們永遠不知道,他們在沉眠於地底之前,究竟是什麼人。
但初鷺有辦法知道。
她可以用靈根看見他們的過去雖然也只是看到一些節點。
閉上眼睛。
模糊的畫面與聲音出現在了腦海裡
“憑什麼,憑什麼要把妹妹獻祭給邪魔,我們信仰的是龍君,為何要去討好那些邪崇?!”少年徇僂著瘦弱的身軀,對著身前黑壓壓的影子大聲嘶喊,目光猶如猶狼。
“妹妹,我會帶你離開的,有我在,你不會被邪崇吃掉的”
少年抓住了一隻更瘦弱的手,咬牙切齒地給予許諾。
“他們都說(本章未完!)
第三百七十九章:收徒
我是蠢人,但蠢的是他們,等龍君回來,等龍君回來一定會狠狠懲治這些叛徒的!我們不做叛徒,我們寧可做一輩子的蠢人。
少年揹著妹妹穿過茫茫大雪,深一腳淺一腳。
追殺聲從後面傳來。
“抱緊我”少年忽然大喊。
他光著膀子毫不猶豫地躍入冬日未結冰的湖泊,小女孩聽話地閉氣,抓緊他的衣裳,動不動。
他從冰湖裡扎出頭,不停跑,翻山越嶺,不停跑,不停跑。
身後漸漸沒了聲音。
他抱著嘴唇青紫的妹妹跪在地上,渾身發抖。
天空下著大雪,他的血在燃燒……初鷺緩緩縮回了手。
原來他以前是這麼好的人啊
她憎惡自己的好奇心,甚至為此負罪與內疚,即使她看到的,已是數億年前的往事。
從長眠的白骨到血肉復生,相隔億年,復甦的還是原來那個人麼?
初罵無法得到答案。
真是毫無意義的靈根啊她想。
她走了出去,與其他師兄師姐們一同回到宗門。
如先前承諾的那樣,她獨自去給師父彙報了洞窟中發生的事。
師父沒有怪罪她。
她本就沒做錯什麼,師父不怪罪她應是理所當然的,但不知為何,她完好無損地從閣中走出時,其餘師兄師姐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。
初鷺也無法多想了。
她回到了她狹小的房間裡,倒頭就睡。接著,她生了一場大病。
前所未有的大病。
這場大病險些直接奪走了她的生命。
“林守溪,這麼小的你也要?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。”
昏迷中,初鷺隱隱聽到了什麼聲音
“我只是想幫她治病。”林守溪回答:“她天賦不錯,是可塑之才。”
“嘖,你該不會起了收徒之心了吧?”小禾上下打量這丫頭,說:“也對,小點沒關係,可以慢慢養大的,就像小語那樣。”
“我答應過小語的,我只有小語一個徒弟。”
林守溪堅毅地說。
小禾撇了撇嘴,懶得質疑,只說:“這丫頭的確可憐,那你好好照顧她吧,我回戒指休息一會兒。”
“好。”林守溪點頭。
初鷺以為是幻聽,額頭的灼燒感帶來了無法抗拒的昏沉,她再度陷入了昏迷。
再醒來時,已不知過了多久。
她抬起頭,揉著惺鬆的眼睛,發現屋內多了個人。
是個白衣少年。
他遞過來了一杯熱水。初鷺想接,卻沒力氣抬手。
“你的師兄師姐們來探望過你幾趟,他們一直盼著給你收p現在看來,他們都要失望了。”林守溪說。
初鷺趴在地上,沙啞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抹不去的稚氣:“謝謝你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