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法要訣傳授給了初鷺。
這是他當年在巫家學習的劍法,一共三式,卻極為實用,多年的修煉與磨礪之下,這招早已被林守溪修至化境,成為了他的招牌武學。
活下來才有殺人的資格,那日險象環生之後,初鷺對於這類過去她不太喜歡的防禦武學也頗有好感了。
晚上的時候,初鷺又在練習立甲劍御術了。
“你這烏龜防禦術練的還不錯嘛。”晚上的師父也給出了肯定的評價。
初鷺乖乖點頭,心想師父的夜忘症可真嚴重啊,連招式的名字都記不清,要是哪天把師孃們都忘了可怎麼辦啊……說來也怪,師父口中的師孃各個都是絕世美人,但她在真國活了十多年,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些人啊……
難道說,師父得的不只是夜忘症,還有幻想症?師孃們其實早就去世了,師父對她們念念不忘,始終讓她們活在自己的腦海裡?
想到這裡,初鷺望向師父的眼神裡,不由地增添了許多同情之色。
小禾面對這樣的眼神,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初鷺一天的時間排的很緊。
她白天要去大焚宗拜火,聽課,誦經,還要抽空與林守溪學武,晚上也不能鬆懈,要接受師父嚴厲的訓練。
小禾教導完她後,她向來是倒頭就睡的。
但今夜,小禾卻是心血來潮,和她聊了起來。
“我看你言談舉止不俗,過去應是大戶人家的子女吧,怎麼會淪落到這破落宗門裡來?”小禾問。
“大焚宗可不是破落宗門,在十三靈術宗裡好歹能排十二位呢。”初鷺小小地爭辯了一下,畢竟這是她用盡全力才考上的。
小禾沒有說話,靜靜看她。
強大的壓迫感下,初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,她支支吾吾許久,才說:“等我到時候拔得十三靈術宗會道的頭籌,我會告訴師父的,到時候,我再把我的一位,嗯……親人,我把她介紹給師父認識。”
又是一個身懷秘密的……
小禾沒有追問。
“拔得十三靈術宗會道的頭籌?你這般相信你自己?”小禾問。
“我不相信我自己,但我相信師父。”初鷺認真地說。
小禾彎眸微笑。
她又與初鷺閒聊了幾句,聊著聊著,初鷺的眼皮子就暈暈沉沉地合上了,身子傾斜,靠在了小禾的身上。
小禾本想推開她,可她看著初鷺瓷白的面頰與難掩的疲憊,不由想起了同齡時的自己,心中一軟,輕輕用手撫摸初鷺柔軟的頭髮。
這段日子,小禾與林守溪為了解開金身的糾纏,同樣沒日沒夜地勞作,身心俱疲。
真國以靈根為尊,靈根不僅有著匪夷所思的力量,同時也是修行的捷徑。
真國不需要走仙人、人神的那一套動輒百年的修道之路,他們只需要將靈根修到極致,就能擁有相差無幾甚至更為強大的力量,而修靈根所耗費的時間,遠遠比神山的苦修要少的多。
對此,小禾很難理解,因為在神山,靈根只是個天賜的力量,根本無法修煉進階。
真國的靈根是有什麼特殊之處麼……
說起靈根,小禾倒是想到了他們擁有的一樣天生剋制靈根的東西——金缽。
可詭異的是,抵達真國之後,這件一直壓在儲物戒裡的寶物卻跟著消失不見了,怎麼找也找不到。
小禾回想著這段日子發生的種種事情。
恍然間,林守溪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邊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。
小禾側目望去。
四目相接。
世界變得安靜,一切的觸覺纖毫畢現,寂靜與龐雜的交織中,人對於時間感知也緩慢了下來。
彩幻羽解除,小禾又變回了雪發清純的模樣。
“在想什麼呢?”林守溪問。
“閒雜瑣事而已。”小禾回答。
林守溪的手環摟過她的肩,將她緊緊抱住,之後,手緩緩地動了起來,少女的身軀一點點緊繃,接著,她以指掩唇,竭力剋制,卻還是漏出了幾聲銷魂蝕骨的淺吟。
“不要……”
小禾忽然按住了林守溪觸及她裙緣的手。
“怎麼了?”林守溪問。
自那日小禾說出這種事對修行沒有鄙夷,所以毫無意義起,這段時間裡,她又數次有意無意地拒絕了真正的歡愛。
“我覺得那種事情沒什麼快樂的。”小禾避開了林守溪的目光,幽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