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大靈乾樹排名第七的靈根,血。”
少主冷漠地看著生不如死的羽人,說:“我殺死你,和殺死一隻雪雀沒有區別。”
羽人後方的枯樹上,又鬼魅般浮現出無數的身影,它們都是羽人,各色的羽人,它們看著痛苦的同伴,鷹一樣銳利的眼將這個不速之客盯死。
“你們太弱了,連獻祭給血之靈根的資格都沒有。”少主面對一雙雙冷目,巋然不動。
他抬起手,準備像捏死螻蟻一樣捏死這隻羽人。
這時。
“來的既然是客,又何必大動干戈呢?”
雪山之上,一個柔弱的少女之音響起,發出聲音的是一隻雪雀,雪雀某種意義上是替身,真正說話的人身處最上方的宮殿裡。
少主神色微動。
他知道,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大雪王宮的宮主殿下。
這位龍主之女素來神秘,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,也沒有人看到過她出手,常年的深居簡出賦予了她一種神秘感,但這些年,宮主殿下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殘酷地撕去了她的面紗。
人們漸漸意識到,她只是一個身懷龍血的小姑娘,或者說,只個養尊處優的廢物。
僅僅是殺一個羽人就沉不住氣了麼,婦人之仁,難成大事……本以為她能給自己帶來些驚喜的少主倍感失望。
“是殿下養的奴才先動的手,我還擊罷了。”少主說。
“嗯,本宮替羽侍們賠罪。”少女柔弱道。
“殿下……”
好不容易擺脫血之靈根殘虐的羽人抬頭,語氣痛心疾首。
“無妨的,本宮自有分寸。”少女細聲細氣說:“你們退下吧,既然這位少主有要事相商,讓他入宮便是。”
“入宮?”羽人童孔驟縮,“萬萬不可,殿下乃龍主之女,萬金之軀豈能讓……”
“好了,別說了,莫要唐突客人。”少女殿下道。
羽人見殿下堅持,只得讓開道路。
魂殿少主走上了雪道。
他看似昂首闊步,實則小心翼翼,生怕山道上設有陷阱。
一路暢通無阻。
他來到了大雪王宮面前。
隨著他的到來,王宮的門也自然而然地開啟了一條縫,歡迎他進入。
少主走了進去。
所謂的封山令果然形同虛設,殿下親自來迎接了他。
少主心思大定。
他明白,這位孤居於雪王宮的殿下,也在等人,等一位敢於無視封山令,入山來見她的人。
他是第一個。
前幾日與好友們飲酒時,他說他要奪了雪王宮主的玄王血髓,朋友們有的譏笑他異想天開,有的好心提醒他,說再弱的龍女也是龍女,莫要輕敵。
但他有足夠的膽魄。
這一路比他想象中更加順利,他更生輕視之心……商販尚知貨比三家,這位及及可危的殿下未免太心急了。
少女立在他面前。
黑色的衣袍將她身材與臉頰一同籠住,只露出了尖尖的下頜和一抹粉色的裙角,看上去極為怕生與柔弱。
“隨我進來吧。”少女殿下分開些黑袍,友好地伸出手,對他招了招。
少主跟了上去。
路上,兩人閒聊起來。
“聽說殿下拔靈之時出了意外?”少主問。
“少主何必明知故問?”殿下反問。
男子輕輕點頭。
“殿下近日深閉宮中都在做什麼?”少主又問。
“刺繡。”殿下回答。
“刺繡?”
少主甚至覺得這個詞有點陌生,這是古文明殘留的痕跡之一,據說另一個人類世界的女子有的還在熱衷於這種無聊把戲。
沒想到她竟將精神寄託到這樣無聊的事上。這一瞬間,他忽然覺得,自己是不是吃虧了……算了,等拿到玄王血髓之後,拋棄她好了。
但很快,少主就沒有這個念頭了。
走入內殿時,少女脫下了罩身的黑袍,軟綿綿的粉色裙襬與她的容顏一同搖曳了出來。
過去,有傳言說,大雪王宮的殿主是真國第一美人,容貌堪比大術師仙邀。
現在,少女就在他眼前,粉色裙襬,人畜無害,綿軟可愛之中又透著魅惑眾生的美,這位魂宮的少主不知道這是不是龍主之血鬼斧神工的凋塑,但他確信,這就是真國最美的少女。
這一刻,他甚至忘了玄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