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記本,翻開來看。
他快速的瞧,然後露/出了瞭然的神色,又將筆記本裝了回去。
蘇半毓瞧著他的動作,心中有點恍然大悟。他們一直覺得,莫隨沒有死,只是假死後又回來了。因為畢竟灰色風衣男人應該是個一個有短期記憶喪失症的人,如果回來的是莫隨的繼承人,那麼這個人不一定有短期記憶喪失症。
而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合,眼前的這個人,似乎和莫隨有著同樣的病症。
他剛才一瞬間,臉上露/出了迷茫的表情,看起來是忘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。
灰色風衣男人看過了筆記本,表情變得放鬆/下來,說:“那麼現在我們來做一場交易。”
蘇半毓瞧著他,說:“交易?可是你剛才並不是這麼說的。”
灰色風衣男人的表情又僵硬住了,臉上出現一絲慌亂。不過他只是愣了五秒鐘而已,隨即聲音變得陰沉起來,說:“很好,蘇半毓,你現在也只會耍一些小聰明瞭。”
蘇半毓說的話太多了,讓他覺得很累,有些無力的笑了,說:“是不是小聰明無所謂,主要看有沒有人上當。”
灰色風衣男人被他激怒了,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很細很細的針管,裡面裝滿了無色透/明的液/體。
他將針頭安裝好,輕輕推了一下針管,有液/體從針頭溢了出來。
灰色風衣男人說:“這種藥一旦進入血液,你就最多隻有24/小/時的時間。不過依我看,你現在的身/體狀況很不好,或許時間會大大縮短。”
他說著,就走到了蘇半毓身邊,彎下腰來,將針頭扎進蘇半毓的皮肉中。
蘇半毓反/抗不了,他全身疲/軟,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瞧著那關液/體注/入進身/體中。
灰色風衣男人說:“你有兩種選擇。第一,坐在這裡等死。第二,去幫我把相片拿來。”
蘇半毓笑了,說:“這兩樣有區別嗎?你無論如何都是要我死的。”
“你有考慮的時間。”男人說:“我十分鐘之後會再過來一次,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,就只有死在這裡了。”
蘇半毓突然消失,大家都非常的擔心。陳萬霆在審訊室呆了很久,然而無功而返,他們找了人24/小/時寸步不離的看著那個小店員。
那個小店員應該就是灰色風衣男人的同/夥,他一句話都不說,看來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。
陳萬霆整個人暴躁極了,蘇半毓消失了,而且消失好幾個小時了。那個灰色風衣男人有多殘/忍,他們誰都知道,蘇半毓隨時都有危險。
陳萬霆實在是安靜不下來。
他們的電/話一直很安靜,沒人有和他們聯/系,綁走蘇半毓的人並沒有提出索要照片的事情。
這麼等下去太被動了。
唐信離開了一會兒,然後帶回來很多監控錄影,全都是蛋糕店附近的。
唐信說:“這個店員和灰色風衣男人肯定有聯/系,他們就算不經常碰面,不過肯定是會有交集的。剛才陳豔彩查了一下這個店員的通訊記錄,近期幾乎沒有和什麼人聯/系過,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通/過電子裝置聯/系的。”
灰色風衣男人很謹慎,電子裝置聯/系保密性太差。陳豔彩已經查過了店員的手/機電腦平板等等物件,都沒有和可疑人聯絡的記錄。那麼很有可能,他們是面對面聯/系,或者是間接接/觸聯/系的。
謝紀白說:“你想從錄影中找到線索?”
唐信說:“辦法是有點笨,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。”
唐信說的是大實話,總比等著綁走蘇半毓的人聯/系他們的要好。
大家分頭合作,畢隊和艾隊帶著好多人來幫忙,每個人分一部分錄影帶,人手一份地圖,把店員出現的路線全部記錄下來。
他們這一瞧,就從上午看到了下午。這期間還是沒有人聯/系他們,大家早飯沒吃,午飯也吃不下,幾乎都沒喝過水。
陳萬霆是最為焦急的,他實在是越來越冷靜不下來了,忍不住雙手幹搓了幾把。
“這塊有問題,停一下小白。”唐信忽然說。
大家突然聽唐信說有問題,立刻全都站了起來,聚/集在一起。
謝紀白立刻將錄影停了下來,唐信立刻把影象放大。
“怎麼回事?”謝紀白問。
影象上是一所醫院,那個店員左臂骨折,看起來是準備去醫院換藥的。
前一段時間,店員左臂骨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