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那個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,詢問蘇半毓有沒有改變想法。蘇半毓算了算時間,他應該就快來了。
他艱難的蹭到了旁邊的牆邊,用背在身後的手試著敲了一下,牆壁不/厚,並不是承重牆,敲起來有“空空”的聲音。
……
陳萬霆暴躁的抓亂/了自己的頭髮,說:“這一切都是那個人佈置好的,是不是從那個店員開始?他就是想把我們引到這裡來,浪費我們的時間。”
劉致輝說:“難道蘇老闆並不在這裡?”
正當陳萬霆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,謝紀白忽然“噓”了一聲,做了個禁聲的手勢。
眾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,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,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,大家全都屏住呼吸。
“叩叩叩”的聲音,一聲一聲的響在房間裡,聽起來很詭異。尤其現在是晚上,這個房間裡又沒有窗戶,非常的黑/暗,這種有規則的聲音好像鬼在敲門一樣。
“什麼聲音?”劉致輝問,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頂,感覺聲音是從頭頂放出來的。
有人在敲牆壁?聽起來又不像是裝修。
“是求救訊號!”謝紀白說。
“在樓上!”唐信說。
陳萬霆立刻扶住自己的耳麥,說:“秦續,你能看到我們樓上的房間嗎?”
秦續在對面的大廈,聽到陳萬霆的聲音立刻往上瞧,說:“樓上的房間也沒有窗戶,跟這間差不多,旁邊通道里有窗戶。”
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陳豔彩呼叫他們,陳豔彩非常激動,說:“老大,小白?你們還在醫院嗎?你們樓上的樓層有問題,監控被做了手腳。”
陳豔彩剛才打算重新看一遍監控,說不定能找到什麼。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,她發現樓上的樓層好像有點不對勁兒,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,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整天了。
樓上是內科病房,又不是什麼罕見病的病房,怎麼可能一整天都沒有人走動?
陳豔彩再一查,原來監控被動了手腳,監控畫面被定格了,就算有人在那裡走動,監控也什麼都拍不到。
他們本來以為醫院只是一個障眼法,灰色風衣男人把他們引到了這裡,把蘇半毓帶到了其他地方去,或許還是個遙遠的地方,這樣他們就算找到也要再浪費很多時間。
然而並非如此,有的時候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灰色風衣男人設了一個騙/局,的確騙過了他們,但是他有太輕敵了,他把蘇半毓就安排在樓上。
蘇半毓不知道他們聽到沒有聽到自己的求救訊號,不過他已經沒有更多時間了。他又挪動著坐回了原來那面牆邊。
他聽到外面有腳步聲,一定是灰色風衣男人來了。
走廊裡人不少,一個身材勻稱,大約一米七/五多一些的男人走了過來。
他穿著白色的襯衫,還有一條灰色的褲子,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。他坦然的經過護/士站,出示了自己的陪床卡,然後就繼續往裡走了。
很快的,他出了病房區,水房那邊人就少了很多,誰也沒有在意他。
男人突然停住,開啟了水房旁邊的一扇小門,裡面堆著一些雜物,什麼都有,看起來是清潔工用的小儲藏室。
男人快速的從裡面掏出一件灰色的風衣,將風衣穿上戴好帽子,繼續往前走,擰開前面房間的門,走了進去,消失了。
蘇半毓抬起頭,看著那個灰色風衣男人,說:“你很有耐心。”
“殺/人當然要有耐心。”灰色風衣男人說。
男人抬起手來,看了一眼腕錶,說:“你只剩下幾個小時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蘇半毓說:“當我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時候,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”
男人將一粒藥從口袋裡拿出來,說:“它能救你的命,比你等的那些人可靠多了。只要你答應我,把那些相片拿回來毀掉,那麼這顆藥就歸你了。”
蘇半毓只是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男人說:“我開始佩服你的愚蠢了。”
蘇半毓說:“我也一樣。”
蘇半毓話剛說完,忽然就聽到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房門被一腳踹開了。
灰色風衣男人一驚,他立刻想要撲過去抓/住蘇半毓做人質。蘇半毓用/力一挺/腰,一下子跳了起來,雙/腿狠狠的在那灰色風衣男人胸口踹了一腳,將他一下子踹了出去。
灰色風衣男人顯然沒有想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