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年頭,圖書館發生過什麼,他都是清清楚楚的。
老人說,圖書館並沒有一個姓謝的員工,這個筆記本應該是屬於一個姓彭的人。老人還記得,這個棕色封面的筆記本是當時發給他的。
然而後來,這個姓彭的人離開了圖書館,他們也就在沒有聯/繫了,直到今天,老人也沒有再次見過那個人。
謝紀白髮了一會兒呆,這才發現車子竟然停下來了,已經停到了警探局的停車場裡。
謝紀白後知後覺的說:“都到了?”
唐信點頭,然後抬手看了一眼腕錶,說:“還有十分鐘時間午休才結束。”
謝紀白嘆了口氣,說:“我們快上去吧。”
唐信抓/住他的手,說:“彆著急小白,你是不是想去找那個姓彭的人?”
謝紀白點了點頭,說:“當然,我很介意當年我父母的死。”
謝紀白覺得,他父母的死或許不是一場巧合,他父親為什麼會突然要把他和母親送到外地去?他們是在躲避什麼?
圖書館的老人給了他們一個電/話號碼,是從老人手中的筆記本里翻找到的,他的筆記本里記載了當初八個人的聯絡電/話,也同樣有彭先生的電/話。然而謝紀白試著撥了一下電/話號碼,手/機號碼停機了,並沒能聯/繫上那位彭先生。
老人告訴他們,因為彭先生離開時間比較長了,
那場車禍太巧合了,幾乎把一切都掩埋了,然而謝紀白生還了,他不想糊里糊塗的過一輩子。
唐信說:“我會陪著你查下去的。”
謝紀白點了點頭,並沒有說謝謝,似乎感覺這兩個字有點見外。
唐信伸手扶住他的後頸,將額頭抵在謝紀白的額頭上,說:“還有八分鐘,讓我抓緊一下時間。”
謝紀白來不及說話,唐信已經非常抓緊時間的吻了上來,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這裡可是警探局的停車場,雖然車窗上貼了暗色的保護層,但是正面的玻璃上是沒有的。謝紀白有點緊張,生怕有人路過會瞧見他們在做什麼。
這個吻倒是不怎麼激烈,唐信似乎是在安慰謝紀白一樣,只是淺嘗輒止,在他的嘴唇上輕/咬了幾口,用舌/頭舔/著他的唇/縫,也沒有將舌/頭深入進去。
唐信喘著粗氣,說:“美味。”
謝紀白有點臉紅,這種溫柔又清淺的吻讓他也有些心動,不過這會兒真不是個好時機。
兩個人下了車,趕緊上樓去了,到樓上的時候,竟然還有三分鐘才過午休時間。
彭先生的手/機號碼早就停機了,根本聯/系不到,不過這倒是難不倒陳豔彩,陳豔彩幫忙查了一下手/機號碼,就查到了這個彭先生。
彭先生差不多五十多歲,看照片長得挺精神的,不到一米八的個子,戴著一副眼鏡,有點斯文,並不是很強壯。
彭先生的學歷很不錯,不過他畢業之後並沒有得到多好的工作,而是就到了這家圖書館工作,在這裡工作了十多年,然後離開了圖書館,沒有新的工作顯示。
這位彭先生是c城人,然而大約二/十/年/前,忽然離開了c城,也不在圖書館工作了。
陳豔彩找到的資訊很少,也不知道彭先生離開c城之後去了哪裡,倒是找到了彭先生家人的聯/系電/話。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了,家裡還有一個弟/弟,現在年紀也不小了。
陳豔彩能查到的資料就這麼多了,把所有資料都給了謝紀白。
謝紀白道了謝,找到彭先生家人的電/話,然後拿起手/機撥了這個電/話號碼。
是一個座機號碼,據說彭先生以前也住在那個地方,不過後來那裡只有彭先生的弟/弟在住了。
謝紀白還怕打過去沒人接,或者彭家的人已經搬走了,不過很幸/運,很快就有人接了電/話,是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謝紀白問:“您好,請問是彭薛原先生嗎?”
男人說:“我是,你是哪位?”
謝紀白說:“我想打聽一下彭薛柏先生的電/話,和他聯/系一下,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詢問他。”
電/話那邊的男人一愣,說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找他做什麼?”
謝紀白還在想怎麼措辭和彭薛原說一下自己的身份,就聽彭薛原嘆了口氣,繼續說:“我大哥已經死了很多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