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又回到了圖書館,他將那本灰色筆記本上的內容都用手/機拍照了下來。
常老一頁一頁,震/驚的看著,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了。
那個人在灰色的筆記本上,記錄了很多,不只是殺/人的過程,還有他殺/人時的心情。他覺得自己得到了解/放和救贖,在他成功殺死那個富商的時候,他確定自己一點病也沒有,他是一個正常的人。
那個人還在筆記本里寫著,他想要幫助更多的人,像自己一樣經受著痛苦和折磨的人,這樣他才能得到更深刻的解脫。
在這麼一段話的下面,那個人用墨黑色的鋼筆,畫了一隻烏鴉的影象。烏鴉的翅膀很像是圖書館的標誌,這似乎是翅膀圖示的進化體。
那個人離開了圖書館,彭薛柏和常老都在迷茫中過了好幾天。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,那個人殺了人,他們應該去報警的,但是他們都猶豫了。
曾經他們是朋友,很要好的朋友,兩個人都有些心軟。而且還有一個問題,就是錢。富商死了,但是資金仍然在資助他們。如果富商的死因被爆出來,資助他們的資金肯定會撤走的,沒有資金,他們的圖書館就執行不下去了。
時間過去了一天又一天,當大家以為那件事情馬上就要過去,再也不會被人提起的時候,新的事情卻又出現了。
常老和彭薛柏看到報道,在c城忽然發生了幾起命/案,疑似是連環殺/人案,但是死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/系,都互不相識。唯一的聯/系就是,死者死的時候,手裡都有一張畫著烏鴉簡筆畫的紙片。
兩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那隻烏鴉,是那個人畫的,和他在筆記本上畫的一模一樣,那幾乎成了他的標識。
兇手沒有找到,案子還在繼續。
有一天,彭薛柏終於跟常老說,他準備離開c城了,他在c城住不下去了。他實在是太害怕了,他怕那個人會殺了自己,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。
然而就在彭薛柏要離開的時候,有一名姓謝的警探找到了他,他似乎調/查出來了什麼,想要向他詢問一些情況。
彭薛柏很猶豫,他不敢說,但是內心又很煎熬。
終於有一天,他下定決心,然後把那名姓謝的警探約到了一家咖啡廳,想跟他說說整個事情。
然而突發/情況出現了,他們剛坐下來不久,謝警探就在酒水單裡發現了一張相片。
相片裡的是一個小孩子,一個可愛的小男孩,是謝警探的兒子,謝紀白。
當時謝警探和彭薛柏都嚇了一跳,他們不知道是誰,又是怎麼把那照相片送到他們這裡來的,咖啡廳的工作人員也很奇怪。
他們唯一知道的是,這是一個威脅的訊號。
那個人在拿相片裡的小孩威脅他們。
那天謝警探匆匆離開了,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是否安全,離開的很匆忙。
而彭薛柏也離開了,他害怕極了,決定立刻離開c城,再也不回來了。
臨走的時候,他終於還是把自己手中的棕色筆記本留了下來,寄給謝警探,同時給他了一封信。
彭薛柏告訴謝警探自己走了,如果他還想知道事情的始末,可以拿著這個筆記本去圖書館找一個姓常的人,他看到這個筆記本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。
這個筆記本很重要,但並不是記錄了什麼重要的內容,它反而是重要內容的一個開啟密碼。
常老思考了很久,他想著,如果那個警探真的拿著筆記本來找自己,那麼自己就把事情告訴他。
但是時間過去,那位警探沒有來。常老打聽之下,才聽說那位警探出了車禍,只有他的兒子活了下來。
常老不敢再想,他不知道這場車禍是有預/謀的還是巧合,他不敢再想了。
好多年過去,圖書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圖書館,然而那個人卻變成了讓人更害怕的魔鬼。
灰色烏鴉在不斷的變形完善,直到讓人髮指的地步。
常老筆記本的最後,是昨天新寫下的內容,上面寫了日期時間,昨天晚上十二點多。
常老寫到,那個人又回來了,他來了圖書館,坐在他以前最喜歡的那個位置上看書。或許這和當年的相片一樣,也是一種警告。
死或者繼續隱瞞下去,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。
然而我選擇了前者。
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,我知道他會來殺我,不過他也有來不及的時候。
在我死之前,我必須把事情說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