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信點了點頭,說:“的確是活的。”
那隻貓是活著的時候被關進瓶子裡的,然後給瓶子加上蓋子,將無色溶液從蓋子的空洞中注入進去。
小貓並不大,沒有什麼破壞力,溶液灌注之後,它會感到驚恐害怕,想要逃出瓶子,但是瓶子已經封閉,入水口也不足以讓它逃跑。
很快的,驚恐會變得越來越劇烈,小貓在瓶子做無謂的掙扎,爪子撓花了瓶子壁,但無論如何還是逃不出去。瓶子裡的溶液慢慢灌滿,小貓會感覺到窒息,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這種溶液含有的物質,只需要短短的一點時間,就足以致死。
唐信說完,大家好半天都沒有說話。
這種不寒而慄,讓人汗毛倒豎的感覺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這個灰色風衣的男人,似乎在享受這種剝奪其他生物生命的權利,他樂在其中。他不急於殺死他們,他要做到精巧,要在過程中享受到快感和成就感。
唐信說:“目前就發現這些,我一會兒還要回去繼續檢查。”
“行,你去吧。”陳萬霆說:“有訊息再告訴我們。”
唐信還打算今天準點下班,然後帶著謝紀白去約會的,不過外面天色都已經黑了,看起來計劃是泡湯了。
辦公室已經沒人了,只剩下謝紀白一個。謝紀白去茶水間打了一杯水,然後站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,最後抬起來看了一眼手錶,他的肚子有點餓了,然而唐信那邊似乎還沒有收工。
謝紀白將杯子放回自己的桌上,就出了辦公室,往唐信的工作室去了。
在半路上的時候,謝紀白遇到了唐信的助手,看起來是剛要下班回家的樣子。
小助手瞧見謝紀白,友好的跟他打招呼,跟他說唐信那邊基本上收工了。
謝紀白到唐信的工作室的時候,工作室的門是開著的,唐信還戴著眼鏡,正在洗手。金絲邊的眼睛,配上大白褂,還有唐信總是微笑的表情,果然很像衣冠禽獸。
唐信聽到腳步聲,抬起頭來,衝著門外的謝紀白微笑了一下,說:“小白,你怎麼過來了?我還正準備去找你。”
謝紀白說:“有點餓了,所以過來看看你這裡完事了沒有。”
唐信說:“剛剛收拾好,可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謝紀白說。
唐信脫掉白大褂,把眼鏡也收了起來,然後走出工作室關上門,很自然的走到謝紀白的跟前,低頭就在謝紀白的額頭上吻了一下。
謝紀白一愣,或許是唐信這一連串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,讓謝紀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,自己被吻了這個問題……
唐信微笑著說:“小白,你想晚飯吃點什麼?不如在外面吃吧,明天可是週末,希望沒有緊急的事情打擾這個週末。”
謝紀白還有點呆呆的,就跟著唐信往警探局外面走了。
呂小姐的案子也算是找到了兇手,然而灰色風衣的男人仍然是一個讓人苦惱的存在。
明天就是週末了,不知道能不能安靜的度過。
他們一起走出來,外面幾乎都沒有行人路過了。
唐信忽然說:“小白,我們去蘇老闆的蛋糕店買個蛋糕吧。”
“為什麼?”謝紀白有點奇怪,為什麼忽然要買蛋糕,說:“你生日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唐信說:“紀念一下我們開始交往。”
謝紀白:“……”
謝紀白其實並沒有感覺到,開始交往之後,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有什麼特別大的改變。如果非要說的話,那就是唐信更喜歡明目張膽的調戲人了,有的時候更無賴更不要臉了。
除此之外……
似乎沒什麼。
唐信和謝紀白準備去那家他們之前去過的火鍋店,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,所以到那裡的時候,並沒有等多長時間的位,很快就輪到他們了。
餐廳會一直營業到凌晨四點,吃飯的時間是綽綽有餘的,並不需要趕時間。
謝紀白和唐信快要吃晚飯的時候,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。
唐信本來準備叫人買單,但是他的手機忽然響了,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是鄭縛修。
這麼晚了,鄭縛修還給他打電話,不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。
唐信接起來電話,電話那邊立刻就有了聲音,不過打電話的並不是鄭縛修,而是曹龍維。
曹龍維語調很興奮的說:“唐信嗎?”
“當然是我,這是我的手機。”唐信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