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十分鐘沒有回應,呂小/姐應該是等不及了,又發了第二條資訊——你能體會我興/奮的感覺嗎?
然後第三/條資訊只間隔了一分鐘,又發了過去——我現在手都在抖。
第四條間隔了半分鐘——你懂不懂禮貌,別人跟你說話你憑什麼不搭理?
她好像生氣了,不喜歡這種唱獨角戲的感覺。
就這樣,呂小/姐把孟先生的這個陌生號碼當成了宣/洩的垃/圾桶,不停的發資訊,不停的說自己激動,不過也並沒有說她因為什麼而激動。
在發了第十一條簡訊之後,她收到了孟先生手/機唯一一條回/復簡訊。
很簡陋,只有三個字。
——你有病。
呂小/姐接下來又發了兩條簡訊,她反而顯得更激動了。
不過簡訊在第十三/條終止了。
唐信看著那些簡訊,揉了揉額角,說:“這位呂小/姐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。”
謝紀白說:“我們去找孟先生詢問一下。”
謝紀白要去找孟聽峰詢問情況,其他人先回了局裡,唐信開車帶著謝紀白到了孟聽峰的工作地點。
不過孟聽峰的助理說孟聽峰今天沒有來,請了假,現在應該是在家裡的。
謝紀白要了孟聽峰家庭住址,然後又讓唐信開著車去孟聽峰的家了。
是個看起來不算很大,但是很有格調的小別墅。
唐信將車停在門口,然後和謝紀白上前去按門鈴。
等了不到半分鐘,就有人來開門了。
開門的不是孟聽峰本人,而是個看起來差不多十七八的少年。
少年個子還不算高,也就一米七左右,長得挺瘦弱的。他的臉上有點不正常的泛紅,看起來應該是在發燒。少年披著厚厚的攤子,開啟門就愣住了,估計沒想到按門鈴的是兩個陌生人。
“找誰?”少年的聲音有點冷淡,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。
謝紀白說:“請問,這是孟聽峰先生的家嗎?”
少年打量了謝紀白幾眼,眼神不算友善,說:“你和他什麼關係?”
謝紀白被問的一愣,說:“我是警探,想向孟聽峰諮詢點事情。”
少年又皺了眉,拿著謝紀白的證/件仔細的瞧,似乎不太相信謝紀白是警探。
唐信在旁邊說:“你在發高燒,最好躺在床/上,尤其不要光著腳踩地,雖然現在是夏天,不過你還是會病的更嚴重。”
少年聽到唐信的聲音,又開始抬頭打量起唐信來,奇怪的皺眉,說:“你是醫生嗎?你不是警探?”
唐信笑著說:“我是法/醫,不過如果你請我給你看病的話,我也會很樂意的。”
少年覺得自己被戲/弄了,臉上不怎麼愉快。
“進來吧。”少年退後兩步,請他們進來,把證/件還給了謝紀白,說:“他不在,出去了,估計一會兒就回來,你們可以在這裡等。”
少年說著,就赤著腳走到了沙發上,然後在沙發上躺了下來。沙發太短了,他必須捲縮著身/體,看起來不是很舒服。
唐信問:“請問孟先生去哪裡了?”
少年惜字如金的說:“藥店。”
孟聽峰看起來是給這少年去藥店買藥了,所以現在並不在家。
謝紀白看少年臉上燒的通紅通紅的,說:“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。”
“不用,我討厭去醫院。”少年說。
唐信說:“沒事,年輕的時候感冒發燒就是小打小鬧,他的精神頭還不錯,吃點退燒藥睡一覺就能好。”
少年瞥了唐信一眼,說:“法/醫喜歡給活人看病嗎?”
他們說著話,就聽到外面有人在開門,很快大門被開啟了,孟聽峰拎著一包藥走了進來。
“有客人?”孟聽峰說。
他似乎並不驚訝他家裡有人,畢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自家門口。
少年縮在沙發上,說:“也不算客人,應該是請你去喝/茶的。”
孟聽峰無奈的笑了笑,走進來,將一包藥放在茶几上,說:“兩位警探,有什麼事情嗎?”
謝紀白說:“想再向孟先生詢問幾個問題。”
“哦,好。”孟聽峰說:“兩位稍等一下。”
他說著摸了摸少年的頭頂,說:“我抱你回房間去休息,藥買來了,早飯吃了嗎?該吃退燒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