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控的時候,的確看到唐信上的那輛計程車,開車的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。
謝紀白說:“那個男人很危險,你難道不知道?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唐信說:“不過當時顧不了那麼多。我太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了,你忘了嗎,他曾經扮過我的老/師,我想知道他和我早就去世的老/師有什麼關係。”
就像謝紀白有心結一樣,唐信也難免是有的。
唐信緩慢的說:“小白,我曾經告訴過你吧,我父母去世後,親戚誰也不願意撫養我,最後是我在國外的小叔,跑回國來把我帶走了。在我小叔回國之前,都是我的老/師照顧我的。他是我父母的朋友,對我很好,但是我沒想到,他突然就死了……”
當唐信看到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時候,他的確知道危險,但是他也知道,這是一次機會,所以他決定上車。
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,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是個冒牌貨。
唐信說:“那個男人,應該並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。”
謝紀白聽到他這麼說,似乎一定也不驚訝,說:“訊號源所在的計程車,不是你上的那輛,而是你後面的那一輛。”
陳豔彩後來繼續追查了那輛車,車子被遺棄在了高速一個收費口外的小路上,裡面已經沒有人了。
“果然不是那個人。”唐信說。
唐信想到,男人說的一句話,他沒有惡意。
或許男人說的是實話。
“對了,小白!”唐信說:“找到了吳先生了嗎?今天事情是我給搞砸了。”
“也不算砸的太徹底。”謝紀白說:“吳先生已經被帶局裡去了。”
“抓到了?”唐信說。
謝紀白點頭,說:“在張先生訂的酒店周邊,吳先生露面了,艾隊在那裡蹲/點,把人給抓/住了,在他攜帶的包裡,找到了三朵血玫瑰。”
剛才,他們為唐信上了可疑車的事情,著急的腦袋都要裂了。而艾隊蹲/點的那塊忽然來了情況,他們看到了偷偷摸/摸的吳先生。
吳先生帶著一個包,準備往酒店去,他的包裡裝了不少東西,一個乾淨的玻璃容器,匕/首就有好幾把,還有手套和各種比較先進的東西。最主要的是,他的揹包裡小心的裹/著三朵玫瑰。
三朵血玫瑰……
唐信鬆了一口氣。
謝紀白說:“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,那個開車的灰色風衣男人,到底是什麼人?”
帶走唐信的灰色風衣男人是假的,他為什麼要冒充那個男人?
這讓謝紀白很不解,他們當時看到唐信上車的時候,幾乎急瘋了。
唐信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況,說:“或許他真的沒有惡意……”
那個時候,他們安排好的計程車出了問題,有人惡意阻攔了那輛計程車。如果不是冒牌貨的計程車橫插一杆,或許唐信真的就上了後面那輛真正有問的計程車。
他們一直追查的那個人,果然是個狡猾又聰明的人。
訊號源應該是那個人故意開啟的,他知道警探局的人,或許會監控訊號源。他開啟訊號源,那些人就知道他在附近了。
而這個時候,唐信再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開的車,或許會義無反顧的坐上去,不管是否危險。
那個男人,似乎想要利/用唐信這樣的心理,成功的將人帶走。
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,突然出來一個不速之客,那個人也穿著灰色風衣,還彆著一個烏鴉領針,排在了那輛計程車前面,截胡一樣帶走了唐信。
那個人這麼做的目的,也許真的是要救唐信一命,如果當時他並沒有穿著那幾那灰色的風衣,唐信是不可能想也不想就坐上那輛車的,他肯定會選擇後面那輛有問題的計程車。
唐信順了順思維,越來越好奇那個假冒灰色風衣男人的人是誰了,他為什麼要救自己的命?
唐信問:“小白,你們找到我的時候,沒有看到其他人嗎?”
謝紀白搖頭,說:“沒有,車裡就你一個。”
唐信問:“對了,那有沒有看到,停車場上有一輛黑色的車?”
謝紀白說:“我不記得了,具體是什麼也的車?我讓陳豔彩去查一查。”
“還有,小白。”
唐信忽然又說:“你有沒有發現,自己比想象中的更關心我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