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站在門口說:“小白,幫我拿條毛巾來,我擦一擦再進去,免得弄/溼/了你的地板。”
謝紀白一愣,看了看地板,又看了看溼/漉/漉的唐信,然後說道:“不進來我就關門了。”
唐信也是一愣,然後趕緊就邁進了大門,謝紀白將門關好。
謝紀白說:“直接去浴/室衝個澡。”
“好。”唐信說,他直接走進浴/室,然後關門之前,說:“對了,小白。”
“什麼?”謝紀白問。
唐信笑眯眯的說:“你下次關心我的時候,可以直接說。雖然彆扭的你也很可愛,不過偶爾我也想看看坦白的小白。”
謝紀白頓時臉色一僵,然後不等唐信說完,立刻轉身就走,說:“我去換衣服了。”
唐信洗的時間比較長,他把自己的衣服也順帶手的給洗了。他一邊洗衣服就想起了那個孟先生家裡生病的少年,如果自己淋個雨生病發燒了,不知道謝紀白會不會細緻的照顧他。
想一想,竟然有點期待……唐信發現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。
等唐信出來的時候,發現客廳沒人,謝紀白臥室的門也開著,謝紀白並不在臥室裡。
“小白?”唐信奇怪的叫了一聲。
謝紀白沒有回答他,不過唐信聞到一股淡淡的糊味兒。他心裡“咯噔”一下子,心想著謝紀白不會在廚房裡吧?
上次謝紀白燙了手的事情,他可是記憶猶新。
唐信趕緊走到廚房,果然……
謝紀白就在廚房裡,而且手裡拿著一個大勺子,好像是……在做飯?
謝紀白的確是在做飯沒錯,因為他餓了。他本來想等唐信做飯的,但是唐信半天沒有出來,他就進廚房看了一圈,發現廚房裡東西不少,而且還有成包的凍麵條。
謝紀白沒有煮過面,不過他有泡過面,想著煮麵跟泡麵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,於是就自己動手把面給煮了。
唐信緊張的走過來,謝紀白看了他一眼,說:“馬上就能吃了。”
唐信有點感動,因為謝紀白沒有燙著手。
至於煮麵的鍋裡為什麼會有點焦糊的氣味兒,這都已經不算是什麼了。
謝紀白說:“去把筷子擺好。”
唐信立刻去拿碗筷,然後擺了出去。
謝紀白煮了兩碗麵,樸素的面,樸素到裡面只打了兩個雞蛋,好像還有點醬油色,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。
不過謝紀白好歹知道要放調料的,他放了鹽,又放了糖,還放了醋和味精。
起鍋前還嚐了嚐,發現不夠鹹,於是加了點鹽。
結果誰想到鹽加多了,謝紀白一臉苦惱。他不知道鹽放多了可以稍微放一點糖,這樣就不顯得那麼鹹了。雖然如此,但是謝紀白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,那就是再加一點水,湯水/多了也就不鹹了。
謝紀白往鍋里加了一碗水,成功的又不夠鹹了……
再加點鹽,鹹了,加水,淡了,加鹽……
這好像是一個死迴圈一樣,好在謝紀白最終還是調好了味兒,鍋裡的湯幾乎要溢位來了。
謝紀白對於味道挺滿意的,於是關了火,他都沒有注意到,加了好幾次生水,鍋根本沒煮開……
唐信等了半天,終於看到謝紀白端著兩碗麵出來了。
有湯有水的兩碗麵,唐信有點激動,拿筷子一挑……
他發現吃這碗謝紀白給他做的愛心面不能用筷子吃,因為麵條實在是太爛了,根本挑不起來,一碰就斷,看來必須用勺子。
謝紀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,他臉上露/出一絲苦惱的表情。
唐信立刻去拿了勺子,兩個人乾脆當面糊糊吃了。
面有點爛,味道很單調,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糊味兒。不過這是謝紀白做的愛心面,唐信覺得,裡面就算下了毒/藥,他都要跪著吃下去才行。
唐信從沒想過自己是個很脆弱或者嬌氣的人。不過就在今天,他下班淋了雨,回家吃了一碗半生不熟的面,晚上就不怎麼舒服了,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,胃裡一陣陣的絞痛。依他做法/醫幾年的經驗來說,他應該是病了,還有可能是發燒了。
唐信在客廳的醫藥箱裡找到了體溫計,給自己量了體溫,三十八度七,他頓時有點哭笑不得。
很好,現在如願以償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