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紀白說:“今天凌晨兩點到三/點左右,孟先生接到了幾條簡訊。”
孟聽峰奇怪的皺眉,說:“什麼簡訊?”
謝紀白沒想到他會反問自己,畢竟孟聽峰有回/復給呂小/姐一條簡訊,不可能不知情的樣子。
他們說著,旁邊的少年露/出一愣的表情,不等謝紀白繼續再說,他就開了口,說:“你的手/機在茶几上。”
孟聽峰這才將茶几上的手/機拿了起來,然後開啟簡訊箱一看,裡面的確好多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,而且自己竟然還給那個號碼回過一條。
孟聽峰露/出了然的神色,然後在少年的屁/股上拍了一下,說:“生病了那麼晚還不睡覺?”
少年沒理他,只是對謝紀白說:“那條簡訊是我回的。”
昨天大半夜,少年生病了,開始發低燒。孟聽峰要帶他去醫院,不過少年牴觸去醫院,怎麼都不肯去。
晚上吃完了飯,少年就胃裡不舒服,一個勁兒的吐,喝口水都吐。孟聽峰一直照顧他,後來十一點多了,少年終於不吐了,難受的睡著了。
孟聽峰工作一直很忙,又要照顧他,的確有點累了,想到晚上少年可能還會不舒服,所以乾脆把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,就躺在少年的屋裡睡了。
半夜的時候,少年就醒了,他發著燒不舒服,尤其是白天睡得太多了,所以現在就睡不著了。
他躺在床/上也沒有吵醒了孟聽峰,然後就看到孟聽峰放在枕頭邊的手/機在亮。孟聽峰把手/機靜音了,震動也關上了,以免打攪少年睡覺。
少年拿起來一看,就看到好多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資訊,而且都充斥著一股濃重的神/經病的感覺。
少年覺得奇怪,還沒見過這樣的人,想著難道是孟聽峰以前的小情人?分手了所以在鬧彆扭?
不過越看越不對勁兒,好像並不是小情人,而是個陌生人。
少年以為那個人發幾條也就算了,沒想到竟然持續不斷的轟炸了一個小時,他沒忍住,就回/復了一個“你有病”,然後把那個號碼給拉黑了。
拉黑之後,那些簡訊就都轉移到了屏/蔽列表裡,所以孟聽峰早上起來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,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。
孟聽峰說:“這事情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,幫不了兩位警探了。”
孟聽峰住的小區是二十四小時有保安值班的,行人出入也是要刷卡的。昨天夜裡並沒有孟聽峰出入小區的記錄,只有今天早上一條,就是孟聽峰去藥店買藥的記錄。
孟聽峰並不認識呂小/姐,謝紀白和唐信沒有從他這裡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,唯一知道的就是,孟聽峰應該並不是兇手,沒有作案時間。
他們從別墅出來,謝紀白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唐信說:“這位無聊的呂小/姐,我已經不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了。”
謝紀白的確也是一樣的迷茫,很有可能,呂小/姐只是想找個傾訴的人,而她記起了上次她無聊時發過的一個號碼,就開始轟炸起來了。
“回局裡吧,你不是還要去驗/屍。”謝紀白說。
“嗯。”唐信說:“回去正好吃午飯。”
他們回了局裡,大家都在。因為之前呂小/姐失蹤的事情,他們已經把呂小/姐認識的人都查了一遍,並沒有發現誰有嫌疑,現在呂小/姐死了,他們都不知道要繼續查誰好了。
唐信是有明確工作的人,他去驗/屍了,呂小/姐的屍體還在他的工作室裡。
陳豔彩在查給呂小/姐發“魚的記憶”簡訊的那個電/話號碼,不過在查之前,她就已經預料到了,肯定是白忙一場。陳豔彩不信邪,結果就真的是白忙一場,什麼也沒查到。
下午時間過得很快,下班之後大家就都散了。
唐信還沒有回來,謝紀白沒有走,在辦公室裡等著他。
陳豔彩也沒有走,開始打遊戲了,插著耳/機特別的亢/奮的狀態。
謝紀白奇怪的問:“你怎麼不回家去打遊戲?”
陳豔彩說:“唉,我在等艾隊呢。他被局/長叫去開/會了,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“等艾隊?”謝紀白似乎聽了一些有趣的事情。
陳豔彩說:“他說今天請我吃大餐的,不吃白不吃啊,我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,所以我決定等他一會兒,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。”
謝紀白眨了眨眼睛,說:“下班去約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