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信在謝紀白的身邊,一低頭就看到了簡訊上的字,頓時眼皮猛跳了好幾下。
謝紀白也露/出了古怪的表情。
唐信說:“這位……這位呂小/姐發給別人的?”
陳萬霆點頭,說:“是她的手/機。”
唐信說:“那我覺得,這位呂小/姐應該去看一看心理醫生了。”
陳萬霆說:“雖然我也很想給呂小/姐這個建議,不過她現在失蹤了,我們要想辦法找到她。”
劉致輝在旁邊,撓著腦後勺說:“這位呂小/姐,不會是自己跑到什麼地方躲起來,然後再跟我們開玩笑吧?”
雖然普通人都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,不過在劉致輝看過那條簡訊的時候,就感覺到了,這位呂小/姐肯定不是一位普通人,或者說,她根本不是個正常的人。
正常人哪有請求別人把自己給殺死的,而且是出於太無聊的理由。
“你們別給我一個勁兒的吐槽了。”陳萬霆說:“快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。小白,你對這事情有什麼看法?”
謝紀白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,說:“這條簡訊是發給誰的?”
簡訊是呂小/姐發給別人的,然而收到這條簡訊的人,在呂小/姐手/機裡是個陌生號碼,並沒有表明姓名,也沒有用代號儲存。
陳萬霆說:“這個交給陳豔彩在查了。”
在呂小/姐的別墅裡,他們出了找到一個血烏鴉圖案之外,就再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了。唐信將鏡子上的血烏鴉取證,準備帶回去再進一步調/查。
呂小/姐別墅的傭人,在謝紀白和唐信來之前,陳萬霆已經都詢問過了,他們完全不知道呂小/姐出了什麼事情,在呂小/姐出事之前也沒有發現特別的異樣,直到呂小/姐失蹤了,他們才覺得不對勁兒。
聽傭人說,呂小/姐的確是特別的有錢,她父母是白手起家,後來變得特別富有,只是很不幸的是,呂小/姐的父母出交通事/故死了。後來呂小/姐就繼承了她父母的產業,房子、車、錢、還有公/司。
傭人說,呂小/姐為人挺大方的,朋友很多,有的時候會來家裡聚會,都是一些小年輕,打扮的很時尚很潮流。呂小/姐很喜歡熱鬧,還喜歡尋求刺/激,有的時候會約著朋友去越野、跳傘攀巖等等。
他們瞭解完了情況,就開著車回到了局裡。
陳豔彩原來是在局裡,正在查呂小/姐的朋友,還有那個陌生的手/機號碼。
陳豔彩瞧見他們回來,立刻說:“那個號碼我找到了。”
“是什麼人的?”陳萬霆問。
陳豔彩說:“是一個挺老的號碼了,已經用了十來年,使用過程中沒有變過使用者,是一個叫孟聽峰的男人,不到四十歲。不是本市人,不過一年/前因為工作緣故,調職到c城做區域主管。”
謝紀白說:“和呂小/姐認識?”
陳豔彩搖頭,說:“不認識,沒有發現他們有過交集,他們認識的朋友也沒有什麼交集。”
唐信說:“難道那位呂小/姐,已經無聊到雖然找了一個號碼,發了條簡訊開玩笑?”
陳豔彩說:“或許還真是這樣,那位呂小/姐恐怕是隨便往一個手/機號碼發的簡訊。”
“怎麼說?”謝紀白說:“你還查到了什麼?”
陳豔彩說:“我調取了呂小/姐最近的手/機簡訊和通話記錄,發現她一共給五個陌生號碼發過簡訊。我繼續查下去,發現那五個人真是遍佈大江南北,男性女性都有,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孩子,而且都和呂小/姐沒有什麼關係,都是不認識的人。”
“那還真是夠無聊的。”唐信忍不住說。
謝紀白問:“她發的簡訊都是什麼?全都是這一條內容,請求別人殺了她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有兩條是這樣的。”陳豔彩說。
呂小/姐發過不少簡訊給陌生人,應該是隨便編纂的號碼發過去的,事先不知道陌生人是誰。
她發的這樣的第一條簡訊是去年年初的時候,後來隔了半年沒有發,剩下四條都是最近一個月左右發的。
簡訊的內容並不相同,第一條簡訊只有一個字“嗨”,第二天簡訊也只有兩個字“你好”,不過最後兩條簡訊內容是一樣的,有可能是複製黏貼的,內容一樣標點也一樣,傳送的時間相隔差了五天。
那位孟聽峰先生是最後一個收到簡訊的人,簡訊存在呂小/姐的手/機裡,還沒有被/刪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