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隊很快就走了,出了他們的辦公室,上了電梯離開了。
謝紀白低著頭,手裡翻著那一摞的資料,說:“你好像對畢隊很有興趣?”
唐信有點發懵,差點就沒反應過來謝紀白是在對自己說話。
對畢隊有興趣是什麼鬼?唐信總覺得這個誤會有點大。
唐信走過去,低聲說:“小白你吃醋了嗎?”
謝紀白把一摞的資料放在桌上,拍了拍,說:“沒時間。”
唐信:“……”
資料看起來有點多,他們的時間的確比較緊迫。不過唐信仍然覺得,謝紀白肯定是在吃醋的。
謝紀白和唐信坐下來,對面那一堆的資料,開始趕緊看了起來。
他們本來是去找張先生的,想要確認在錄影裡出現,又拿走了陳萬霆手/機的人是不是張先生本人。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,張先生五天前就死了,那麼昨天在監控裡的張先生,絕對不是本人,肯定是有人假扮的。
謝紀白大致瀏覽了一下張先生案情的經過。
是一個看起來並不怎麼複雜的案子,但是往往這種案子,線索少的可憐,想要破案非常困難。
張先生六天前去開著車去上班,晚上沒有回來。他的妻子給他打電/話,張先生的手/機是他同事接的,同事告訴他妻子,今天晚上公/司聚會,大家可能要喝的很晚,或許會住在酒店不回家了,張先生走的時候沒有帶手/機,落在了公/司裡。
隨後第二天,有人一大早晨練,發現了張先生的屍體被遺棄在郊外的草叢裡,全身赤/裸,並沒有穿衣服。
畢隊帶著人調/查這個案子,首先就去詢問了當時接張先生電/話的同事。
同事說的的確是實話,那天晚上公/司聚餐,和張先生一個部門的同事都去了,不過那位同事因為手頭有活比較緊,所以晚去了一個小時,他發現張先生忘記帶手/機了,就幫他接了電/話,然後後來把手/機給他帶過去了。
其他同事也能證明,在參加聚會的時候,張先生活的還是好好的。
之後聚會在凌晨一點半結束,因為時間太晚了,好多人打算在酒店住一晚上。不過張先生覺得酒店的住宿費有點貴,所以準備打車回家去。他開來的車就停在了酒店後面的街邊,因為喝了酒,所以並沒有開走。
按理來說,晚上沒有車,張先生坐了計程車離開,大約半小時就能到家,然而那天晚上,他的妻子根本沒有看見他回來,還以為他住在了酒店。
第二天張先生沒有去上班,也沒有請假,同事以為他喝多了來不了了,所以並沒有覺得很稀奇。
而在郊區發現的死者,身上什麼也沒有,確定身份就花了一些時間。到下午的時候,畢隊讓人找到張先生公/司的同事,自己帶著人去了一趟張先生的家。
這個時候,張先生的同事和張先生的妻子才知道,張先生在昨天晚上已經死了。
案子聽起來完全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,郊區那塊沒有監控,也沒有目擊證人,幾乎什麼都沒有,讓案子有些進展不下去。
唐信將驗/屍報告拿出來,快速的看了一眼,說:“這可就有/意思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謝紀白說。
唐信說:“你看。”
唐信把驗/屍報告推給謝紀白,然而謝紀白對這個並不在行,所以看了也看不懂。
唐信解釋說:“張先生並沒有受到致命外傷。”
謝紀白皺眉,說: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唐信說:“張先生有哮喘病史,而且看報告上寫的比較嚴重。他的屍體沒有致命外傷,只有輕微的外傷,說明並不是外傷致命。是因為刺/激而引發的哮喘病發作,導致/死亡的。”
“受到刺/激?”謝紀白驚訝的說。
“對。”唐信說:“簡單的說,是嚇死的。”
謝紀白這會兒更驚訝了,張先生是被嚇死的?
張先生的身上只有幾個小傷口,應該是被刀片之類的劃傷的。然而那些傷口完全不可能導致/死亡,傷口裡也沒有中毒的痕跡。
唐信說:“張先生死的時候,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。不過可惜,當時那裡太荒涼了,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那輛計程車呢?”謝紀白問。
“這裡有一份記錄。”唐信說。
畢隊帶著人去找了計程車的司機,張先生被殺的那天晚上,從聚餐地點出來上了一輛計程車。當時好多人都看到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