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紀白和唐信下午回來,就順道往醫院去了,準備看一眼陳萬霆怎麼樣了再回警探局去。
他們到醫院的時候,差不多已經下午四五點鐘了,醫院的人還是不少,等電梯就要等很長時間。
唐信和謝紀白正在等電梯,就聽到有人在說話,聲音有點像畢隊。
謝紀白回頭一看,還真是畢隊。畢隊難得沒有穿制/服,打扮的有點隨意,別看畢隊已經有三十了,不過穿上休閒的衣服,還有那麼點像個沒畢業的大學/生一樣。
畢隊扶著一個挺高的男人,說:“還好嗎?用不用我去租一臺輪椅?”
男人笑著說:“我還沒有這麼不中用。就是不知道現在,醫生是不是已經下班了,不知道會不會白跑一趟。”
提到這個畢隊就覺得頭疼,本來是打算上午請假去醫院,下午就回警探局的,然而出了點小插曲,一下子整個上午就被荒廢過去了。畢隊看了一眼時間,下午也別想回警探局了,乾脆帶著男人還是來了醫院。
畢隊說:“白跑一趟也是因為你。”
男人瞧他一臉嚴肅,忍不住笑了,低頭小聲在他耳邊說:“全都是因為你太誘人了。”
畢隊皺了皺眉,板著嘴角,似乎一臉不高興的樣子,不過他耳朵根有點發紅,催促說:“電梯要來了。”
謝紀白和唐信就站在電梯邊上,看到畢隊有點吃驚。
畢隊瞧見他們兩個也吃了一驚,淡淡的點了點頭,就算是打招呼了,問:“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?”
謝紀白說:“老大轉院到這裡,我們順路過來瞧一眼。”
“陳萬霆轉到這裡來了?”畢隊說:“那倒是近了。”
男人聽到陳萬霆的名字,說:“陳萬霆出了什麼事情?”
謝紀白和唐信都不認識這個男人,並不知道男人和陳萬霆是認識的。
畢隊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,男人有些驚訝,說:“那我們也去瞧瞧他吧,好久沒見過面了。”
畢隊點了點頭,電梯來了他們就一起上了樓,先到住院部去了。
路上的時候,男人微笑著介紹自己,說:“我叫顧商,以前也在警探局工作過,不過……”
他說到這裡就微笑了一下,沒有繼續說,不過臉上看不出落寞和惋惜。
謝紀白聽到顧商的名字一愣,多看了他幾眼,似乎在想什麼,沒有說話。
畢隊把謝紀白和唐信介紹給顧商,顧商聽了也是一愣。
“怎麼了?”畢隊見他的反應問。
顧商打量了幾眼謝紀白,說:“你是謝老/師的兒子?”
唐信站在旁邊,之前剛吃過了畢隊的醋,現在又開始吃顧商的醋了。
唐信沒想到,又來了一個謝紀白的熟人。這個叫顧商的,竟然是謝紀白父親的徒/弟。
唐信只知道謝紀白的父親也是警探,不過知道的並不多,謝紀白也不怎麼提起。
他們說著話就到了住院部,陳萬霆住一個單間,病房門開著,他們就直接進去了。
陳萬霆坐在床/上,正笑著和蘇半毓說話,見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,這一看差點傻眼,說:“老顧,怎麼是你?”
顧商笑著,被畢隊扶著走過去。
蘇半毓看到那個男人右腿似乎不太方便,就搬了個椅子過來讓他坐下。
陳萬霆也注意到了顧商的腿,說:“你的腿……”
顧商說:“沒什麼事,今天走路走的太多了,有點發/麻,平時看不出什麼毛病的。”
陳萬霆在警探局的時間不短,他和顧商是認識的,也知道顧商因為救畢隊的事情右腿受了傷,不得不離開警探局的事情。
這一算好多年沒見面了,那時候陳萬霆還是個毛頭小子。
陳萬霆和顧商好久沒見過面,自然而然的就聊了起來。畢隊站在旁邊,不怎麼說話。
謝紀白和唐信站在另外一邊,唐信見謝紀白出神,不滿的伸手勾住他的手指,在他手心裡輕輕的掃了兩下。
謝紀白覺得手心裡癢,側頭去瞧他。
唐信湊過去,低聲說:“小白,在想什麼?”
謝紀白說:“沒什麼。”
唐信又說:“你在想別的男人,我不高興。”
謝紀白:“……”
謝紀白似乎記得自己小時候見過顧商,不過記憶早就不清楚了,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已,沒想到顧商是父親的徒/弟。
說實在的,謝紀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