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時間不長。要查下去的話,需要調取通話記錄了。”
謝紀白說:“繼續查。”
陳豔彩點頭。
大家圍坐在一起,證物就和那幾本灰色封面的小說放在一起。
劉致輝小心翼翼的問:“副隊,你和死者認識?”
謝紀白一愣,搖了搖頭,說:“不認識。”
“那你怎麼知道那個死者的電/話的?”劉致輝鬆了口氣,那死者死的那麼慘,如果副隊和死者認識,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。
謝紀白將小說的第十一卷抽/了出來,然後快速的翻頁,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在不斷的跳動著,突然一拍,將書攤平,推到了大家面前。
一串數字,十一位,是一個電/話號碼。
“這……”劉致輝瞪著眼睛,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唐信皺了眉頭。
第十一卷小說是今天才出現的,除了謝紀白還沒有人看過,他們並不知道書裡面竟然有一串電/話號碼。
謝紀白手指在那一串數字上虛劃了一下,說:“早上看到這一串電/話號碼的時候,我心裡也有很多疑問,立刻用電/話撥了這個號碼,並沒有人接電/話。我當時在想,這個電/話號碼是兇手隨意編寫的,還是……”
謝紀白沒來得及讓人仔細查這個電/話號碼,接二連三的事情就來了。當他們看到死者,說到死者的手/機的時候,謝紀白忽然又想到了這一串數字。
他憑著記憶撥了這一串數字,仍舊沒有人接,然而電/話鈴/聲卻在他們周圍響起了。
陳豔彩說:“兇手好奇怪,竟然給我們留下了死者的電/話號碼,這不是很大的線索嗎?”
不只如此,他們還找到了死者的包,裡面有錢包,錢包裡雖然並沒有身/份/證或者銀/行卡這樣的東西,不過有一些錢,最重要的是,還有一張計程車的發/票。
謝紀白說:“陳姐,再查一查這張計程車票。”
陳豔彩接了過來,低頭一看,是十三天前的計程車票,時間是晚上零點二十三分。
“這個容易。”陳豔彩說。
根據計程車票,他們很快就查到了當時的那輛計程車。至於手/機號,有那麼一點的麻煩,不過並不是什麼大事,也很快就確認了死者的身份。
二十六歲的一個女人,不是c城本地人,叫劉瀅貝,大學畢業不到三年,今年年初的時候才到c城來的,還沒有半年的時間。
劉瀅貝是個孤兒,根本就沒有親人,到c城之後也根本沒找到穩定的工作,剛來的時候找過兩份工作,都是做了兩天就沒有再去了,後來就沒有再找。她住在遠郊的一處出租房,是獨自住的,也並沒有什麼同/居的人。
她的手/機很破舊了,還是古老的觸屏手/機,記憶體很少,裡面幾乎什麼也沒有。資訊箱、電/話薄和郵件裡面最多的就是垃/圾簡訊和推銷電/話,有用的通訊電/話寥寥無幾。
c城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城市,她對c城來說也是個陌生的人。劉瀅貝應該是個性格怯懦,甚至是心裡極度自卑的人,並不喜歡與別人打招呼。
他們調取了一些劉瀅貝的資料,裡面有幾張劉瀅貝上學時候的照片,她總是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,最陰暗的地方。
唐信去進一步驗/屍了,陳豔彩還在查劉瀅貝的通話記錄和簡訊,謝紀白研究著那幾本書,秦續坐在一邊沉思並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只有劉致輝走來走去的,有點抓耳撓腮,一副坐不住的樣子。他把證物全都送去給檢驗的同事之後,就沒有其他事情做了。
劉致輝走了不知道多少圈,突然間秦續抬起了頭,目光正悠悠的盯著他瞧。
劉致輝頓時被瞧得後背有點發涼,問:“怎麼了?”
“你精力旺/盛可以到外面去跑兩圈。”秦續說。
劉致輝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,說:“我就是有點著急。陳姐,訊息查的怎麼樣了,我這沒事做就發憷。”
陳豔彩手指翻飛,鍵盤“啪啪”的敲擊聲節奏感極強,就好像在彈鋼琴一樣。
陳豔彩翻了個白眼,沒有立刻回/復他,過了有兩分鐘,打字的聲音終於停下來了,說:“都查過了。”
謝紀白抬起了頭,問:“怎麼樣?”
陳豔彩說:“百分之八十都是垃/圾簡訊和推銷電/話,不過我查到最近劉瀅貝給一個號碼打過幾次電/話,而且還有簡訊來往。”
“唉?是什麼人?”劉致輝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