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者說的很肯定,畢竟不是每天店裡都有人落下東西的。他們也有嚴格的規定,不能拿走客人落下的東西。
侍者對那位客人的印象還挺清晰的,正好錄影帶就在手邊,他們就倒到了四天前的週二。
很多雙眼睛盯著螢幕,侍者已經記不清時間了,大約就是十點鐘左右。錄影帶用快進的速度播放著,似乎所有人都有些緊張。
“倒回去,倒回去。”謝紀白忽然沉著聲音說。
十點二十一分的時候,有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,揹著一個白色的包,走進了餐廳的大門。門口迎賓給她拉開了門,不知道問了她什麼,女人搖了搖頭。
女人是獨自來的,衣著和揹包都和劉瀅貝像極了,幾乎是一模一樣的,不過錄影太模糊了,他們不能就這麼確認女人就是劉瀅貝。
女人走進餐廳裡,看起來沒有打算用餐,她等了一會兒,很快的就有一名侍者走出來了,還將一樣東西遞給了她,是那面化妝鏡。
女人拿到東西,沒有停留多長時間,就急匆匆的走掉了。
她進來到出去,一共就花了兩分鐘的時間。
唐信很少露/出這樣不苟言笑的表情,他盯著螢幕,忽然說道:“你能給我敘述一下,這位女士的樣貌嗎?”
侍者一愣,有點為難,說:“記得不是太清楚了……我當時也沒太注意她的樣貌。她說上次在這吃飯落下了東西,自己叫什麼貝,我記不太清楚了。不過那面鏡子應該是她的。化妝鏡有點年頭了,磨損挺厲害的,我還以為客人不會回來找了,化妝鏡的背面刻著一個‘貝’字。所以當時她一說自己的名字,我就把鏡子給她了。”
案子突然變得蹊蹺起來,死者竟然在死後忽然出現了,而且還有目擊證人。
謝紀白和唐信將錄影帶和那位侍者都帶回警探局去了,給侍者做了筆錄之後才讓他離開。
謝紀白瞧著筆錄沉默不語,其他人還沒有回來,辦公室裡只有謝紀白唐信和陳豔彩三個人。
陳豔彩聽了這事情,似乎興/奮了起來,說:“詐屍了嗎?”
“別胡說。”謝紀白說。
陳豔彩吐了吐舌/頭,說:“副隊,你的口氣怎麼越來越像老大了,未老先衰是不得了的。”
“說什麼呢?”
陳豔彩話音剛落,就被陳萬霆抓/住了小辮子,陳萬霆邁著大長/腿走了進來,找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來,看起來是跑的有點累了。
“哎呀呀,”陳豔彩趕緊狗腿給陳萬霆倒了一杯水,說:“老大喝水!”
陳萬霆說:“剛下了電梯就聽陳豔彩你這喊詐屍了,你倒是把門關上啊,讓隔壁的a隊聽到了,夠他們笑一年份的。”
陳豔彩:“……”
“怎麼回事?”陳萬霆說。
陳豔彩立刻搶著把剛才聽來的事情說了一遍,陳萬霆立刻皺了眉,說:“死者活了?”
陳豔彩皺著鼻子,說:“老大,你這話跟我說的詐屍了,根本沒有分別啊。”
陳萬霆:“……”
謝紀白整理了一下思路,說道:“現在有幾種可能。第一,我們找到的屍體根本不是劉瀅貝,第二有人冒充劉瀅貝去取那面鏡子,第三,死亡時間出了問題。”
詐屍和復活一說實在是不可能的,那麼就剩下這麼幾個實在的問題了。
死者是不是劉瀅貝實在是不好說,因為劉瀅貝是孤兒,根本沒辦法通/過檢測dna來確定她的身份。
陳萬霆說:“陳豔彩,你去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人口失蹤的案子,本市和臨近幾個城市都查一查。”
陳豔彩說:“行。”
謝紀白看向唐信,說:“唐法/醫,有沒有可能,兇手誤導了我們死者的死亡時間?”
唐信揉了揉鼻樑,皺眉說道:“死亡時間誤差肯定是存在的,但是這麼長時間的誤差,實在是太奇怪了。隊長,我申請將屍體重新檢/查一遍。之前那次驗/屍,並沒有查出有什麼誤導死亡時間的因素。”
陳萬霆說:“行,你去罷。”
唐信立刻站了起來,然後轉身就出去了。
謝紀白繼續說:“其實我覺得,有人冒充劉瀅貝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。”
陳萬霆點了點頭,說:“假設成/立,有人冒充了劉瀅貝,那她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餐廳,還非要把那面化妝鏡取回來?化妝鏡很重要?”
“或許吧。”謝紀白說:“從監控的錄影帶裡看不出什麼特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