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狂的兇手,根本就是同一個人。
因為所有的案/件都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那本《魚的記憶》。
第一個死者死後不久,x城警探局就接到了一本手寫的小說讀本,《魚的記憶·第六卷》。
這是一本推理恐怖小說,裡面的內容讓警探局瞠目結舌。小說寫出了兇手殺/人的整個過程,甚至許多細節,甚至是兇手和受/害/者的心理活動……
三天之後,警探局再次收到了魚的記憶第七卷。很快,又是三天後,警探局找到了一名新的遇/害者,和小說第七卷中的故事情節絲毫不差。
所有的人都幾乎要肯定,這恐怖的小說,一定是兇手寫的,也是兇手送到大家面前的。
那裡面太多的細節,除了兇手,沒有第二個人能知道了,甚至連死者都不可能知道。
x城的警探局束手無策,送來的書上沒有絲毫蛛絲馬跡留下,他們根本不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真/兇。而且更糟糕的是,就算他們從小說中得到很多案/件細節,卻還是無法破案,他們好像被兇手耍的團團轉,一點翻盤的機會也沒有。
恐懼很快就蔓延到了d城,d城的警探局同樣接到了這樣的小說,死神也如期而至。
直到上個星期末,小說的第十卷末尾,提到了一段話。
——這幾天我夢到了在c城的那些時光,我知道是時候回去了。那裡有很多我不想回憶起的過去,然而我又不得不回去,因為我知道,有人在那裡,需要我去拜訪……
c城的警探局因為小說裡的這一段話,開始高度警戒起來,他們不能讓恐懼再蔓延下去。
特案組c組今天成/立第一天,就是專門為這個案子組建的,抽來的全都是各個警探局的第一把手。
謝紀白擔當特案組c組的副組長。
然而就在今天早上,謝紀白收到了小說嶄新的一卷。
謝紀白終於將手中的書合上,放在了面前的桌上。他雪白的手套和灰色的書封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“時間到了,人到齊了嗎?開/會。”
劉致輝立刻看了一眼周圍的大家,說:“副隊,老大和唐法/醫……好像還沒來。”
“局/長剛才把隊長叫走了。”謝紀白說著,皺眉看了一眼手底下按著的名單,說:“唐信……”
遲到了……
大家心裡不約而同蹦出這麼一個詞來,他們多多少少都和謝紀白有接/觸,都知道副隊是個潔癖嚴重又一絲不苟的人。
至於報到第一天就遲到的唐法/醫,他們只能為他默哀了。
“不等他了,先開/會。”謝紀白說。
謝紀白話音剛落,他的手/機忽然就響了,謝紀白立刻接了起來,對方大約說了五秒鐘的話。
謝紀白臉上露/出嚴肅的表情,說:“知道了,立刻過去。”
陳豔彩坐直了身/體,問:“出了什麼事,副隊?”
“a隊說找到了兇手,立刻出發。”
謝紀白說著已經快速站起來,大步走到了門口。其餘人一聽,頓時身/體都是一震,露/出不可思議卻又嚴肅的表情,追上謝紀白趕了出去。
謝紀白/帶人趕到的時候,a隊的人已經早就在了。
謝紀白沒有一句廢話,說:“什麼情況。”
a隊隊長急匆匆迎上來,說:“兇手劫持了一名人質,人質是個女人,在六層,狙擊手也準備好了,但是無法鎖定他。我們的談判專/家已經在路上,很快就會趕到。計劃是能說服就說服,不能說服就想辦法把他引到窗戶旁邊,阻擊手會解決他的。”
謝紀白利索的帶上了無線耳麥,彎腰將配槍綁在腿上,然後整理好褲腿,又將一把手/槍佩在腰間。
謝紀白說:“怎麼確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?”
a隊隊長說:“是他自己承認的。”
謝紀白皺眉,說:“裡面有人員傷亡嗎?人質現在情況如何?”
“沒有人受傷或者死亡,人質現在情況還好。但是人質和兇手的情緒相當不穩定。”a隊隊長說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上去看看。”謝紀白說完,立刻就走進了筒子樓黑/暗的樓道里。
他腿腳麻利,走路極為輕/盈,悄聲就從樓梯上了六層。
住戶已經被疏散了,右手邊的門口,有不少警探守在門口嚴陣以待,不過他們並不能進去,恐怕兇手的情緒會更不穩定傷害人質。
謝紀白掃了一眼那幾個站在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