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看到照片異常的激動,說:“就是這個人,你們快去抓他,肯定是他殺的人。”
唐信站起來,揮了揮手,讓助理把屍體帶走。
謝紀白進了浴/室,已經過去半個月了,地上的血跡早就沒有了,也看不出來這裡發生過搏鬥。
不過謝紀白在鏡子前面的小臺子上,看到了一把非常廉價的水果刀。
謝紀白立刻拍了一下照,然後把水果刀放進了證物袋裡。
唐信說:“小/姐,你稍微放鬆一點。照片上這個人叫何沛興,他已經死了,屍體實在上週六的早上發現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女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說:“死,死……他死了?”
唐信點頭,說:“而且剛才我大致看了一下寇鑫的屍體,很有可能是心肌梗死,他應該是有病史,突然收到了很大的刺/激,導致的猝死。”
“什麼?”女孩眼睛瞪得更大了,說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,他還有這種病……”
這種猝死一般是收到了外界刺/激,謝紀白仔細的觀察著這個房間,他完全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,寇鑫是看到了什麼才收到了刺/激而導致猝死的?
女人稱自己和寇鑫交往半年多,實在酒吧認識的,瞭解並不算太深。她就知道寇鑫開著豪車,住的地方也好,挺有錢的是個大老闆。寇鑫給她買好多東西,出手大方,所以就開始交往了。
說是交往,不過一週只見兩三次面,就是在一起吃飯然後上/床。每次女人過來,寇鑫都會給她錢或者給她買東西,所以女人還挺滿意的。
她對寇鑫的瞭解不多,沒去過寇鑫的公/司,更不知道他還有這種病史,平時並沒有覺得寇鑫有哪裡不對勁兒。
大家一部分取證,一部分繼續瞭解情況。
寇鑫家裡還有兩個長工,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,一個是做飯的廚師。這兩個人都是白天來工作,晚上回家去。
兩個人都不知道半個月前何沛興來過這裡的事情,他們也不認識何沛興,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。
而且就何沛興和寇鑫兩個人的關係來說,寇鑫不可能給何沛興門鑰匙,何沛興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。
謝紀白他們看過何沛興的家門,是挺複雜的門鎖,這種門鎖想要撬鎖進來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打掃衛生的阿姨和廚師都說,沒發現寇先生有什麼異樣,一直都挺好的,家裡白天一般不會來人,除了寇先生的女朋友。
打掃衛生的阿姨說:“寇先生特別有錢,人也大方。”
看來阿姨對寇鑫的評價還不錯,寇鑫在家的時間不長,只要表面上趕緊,他基本就不會多說什麼了。
不過打掃衛生的阿姨還說,就是寇先生生活太奢侈了,不怎麼節儉。她剛來的時候,發現寇先生家裡三層每個屋都亮著燈,大白天也亮著,根本沒什麼用,就順手全都關上了。
後來第二天寇先生就把她給大罵了一通,說不讓她關燈,所有燈都要開著,不論白天還是晚上。
阿姨說:“就三樓沒人住的客房,寇先生也讓一直開著燈,不知道是為什麼。”
劉致輝小聲說:“怎麼跟小孩子一樣?我小侄/子就晚上睡覺不讓關燈,關了燈就害怕。”
秦續忍不住笑了,說:“小孩子是怕鬼,而大人是怕自己。”
“啊?”劉致輝奇怪的看他。
秦續說:“這位寇先生,恐怕是做了虧心事不敢關燈。”
問話結束了,取證也結束了,大家準備帶著東西會局裡去。
唐信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房間裡沉思的謝紀白,說:“小白,我們該走了。”
謝紀白反應有點慢,隔了幾秒才答應了一聲,說:“我知道。”
他說完了走到唐信身邊,不過沒有走出門去,而是站在了門口,伸手摸了摸牆。
唐信回頭看他,說:“怎麼了?”
謝紀白說:“寇鑫是受到刺/激猝死的?看他的樣子,應該是看到了什麼,從床/上掉了下來。”
謝紀白指著床。
寇鑫死的時候趴在地上,姿/勢有些詭異,他臉上露/出害怕和驚恐的表情。
謝紀白說:“他死之前,應該看得是門口旁邊這面牆的位置。”
寇鑫臥室裡是白牆,挺乾淨,牆角連蜘蛛網也沒有。
唐信聽他這麼說,就走到了他的身邊,也伸手摸了摸牆面。
“這是……蠟?”謝紀白輕輕/搓/著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