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紀白沒說話,只是招了招手讓他跟上,兩個人就上了樓。
範穎的情況看起來好一些了,不過臉色還是很憔悴。
範穎開啟門,看到是他們,問:“有什麼事情嗎?”
謝紀白說:“給你。”
謝紀白遞給範穎一個本子,是那天在舊房子裡找到的,張靈樺的日記本。
範穎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,忍不住就愣住了,說:“這是……”
謝紀白沒有多說,客氣的說他們還有事情,要走了,然後就和唐信一起離開了。
唐信和他一起走到樓下,兩個人站在路口準備打車。
唐信忍不住說:“小白,你竟然藏了一本死者的日記。你猜如果隊長知道,是什麼表情。”
謝紀白看著遠處昏黃的路燈,說:“誰知道呢……”
範穎將門關上,開啟了那本老舊的日記本。
那是張靈樺在大學時期的日記,厚厚的一大本,記錄著各種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情,以一個成年人審視的眼光來看,這真是一本少/女情懷的天真故事。
範穎在裡面看到了張靈樺筆下的自己。
——我最好的朋友。
範穎的眼睛開始發酸,她努力的眨著眼睛,緩衝那種不受控/制的感覺。
張靈樺還寫到,隔壁院系有個很討厭的男生,輕浮又自大。她聽到那個男生和別的女生嘲笑範穎穿衣服土氣,還打賭要追到範穎那個“醜小鴨”。
那個男生長得的確夠帥氣,他百般殷勤的對範穎,範穎很快就淪陷了。張靈樺很惱怒,範穎完全不聽她的勸告,而且還和她冷戰。
在她們冷戰的期間,張靈樺決定了,以牙還牙永遠是最好的辦法。
張靈樺“搶走”了範穎喜歡的男生,然後在他表白的那天,笑著告訴他,他想怎麼對待範穎,自己就是要怎麼對待他。
男生羞愧的跑掉了。
然而張靈樺和範穎的關係越來越糟糕了……
範穎看到這裡,已經失聲痛哭起來,她雙手打顫,日記本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張靈樺寫到:
——她永遠都不能明白,我是多麼珍惜她這個朋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