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紀白覺得,自己對唐信的第一印象的確是很準確的。
輕浮。
猥瑣。
衣冠禽/獸。
“我說……唐法/醫,你是不是惹小白生氣了。”陳豔彩一邊啃著自己買來的早點,一邊小聲的問。
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唐信不在意的說。
陳豔彩說:“因為我長眼睛了啊,我覺得副隊今天,很……氣場很不同啊。”
唐信笑著說:“你不覺得小白今天很有精神嗎?”
陳豔彩一愣,說:“這叫有精神啊?”
大家很快就都到了,陳萬霆先給眾人開了個會,說一說昨天他們分頭行動的收穫。
先是陳萬霆說了一下案子的整體過程。
先是家屬發現火化爐裡的屍體有四條手臂,後來報警,警探介入調/查,發現有一雙小孩子的手臂無端出現。艾隊開始帶人調/查這個案子,發現監控有問題。
他們在監控中發現一個可疑的工作人員,就是之後的死者何沛興。何沛興舉動鬼鬼祟祟的,從冷藏房拿了個袋子出來,然後偷偷放在了要火化屍體的袋子裡。
監控不夠清晰,而且太黑了,所以不能確定何沛興那個袋子裡裝的就是小孩雙臂。
小孩手臂的主人肯定已經死了,嫌疑人的舉動很有可能是要毀掉屍體,給殺/人做掩飾。
而就在這之後,昨天的一大早,嫌疑人何沛興死了。
法/醫唐信已經出了驗/屍報告,何沛興是重金屬中毒,死的很急促,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凌晨五點到五點半左右。
陳萬霆說:“劉致輝你們那邊怎麼樣?”
劉致輝說:“我們去查何沛興,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個老好人,肯定沒有什麼仇家,沒和什麼人有過節的。而且何沛興是比較樂觀的那種,都說他不可能自/殺,根本不是那種人。”
何沛興是個老好人,那種老實巴交過頭的,容易被人欺負的老好人。他沒什麼家人,父母早就過世了,之前父母在世的時候,相親娶了一個老婆,比他小七歲,長得不算太好看,比一般般的水平高一點。何沛興和她一直沒有孩子,五年/前兩個人離/婚了。
劉致輝打聽到,五年/前何沛興還沒到這個殯葬館工作,是在一家小公/司當會計,不過後來被一個同事排擠,給他設了套算計他,讓他丟/了工作。
就是那一年,何沛興沒工作了,她老婆就鬧著和他離/婚。何沛興不想離,不過沒有辦法,最後扛不住那個女人鬧騰,只能離/婚了。不過何沛興還是喜歡他老婆的,想要以後找到穩定的工作再復婚,所以離/婚的時候還傻了吧唧的把房子留給了那個女人。
何沛興哪裡知道,他老婆早就出軌了,而且出軌物件就是那個整他的同事。
雖然那個人沒有老婆,不過胡來,何沛興老婆離/婚之後才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打算娶她。
何沛興之後就到了殯葬館工作,在這裡也勤勤懇懇的口碑不錯。
過了大約有一年,何沛興的前妻忽然來找何沛興了,還抱著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男孩,說是何沛興的孩子。
何沛興的同事都勸他帶著小孩去做親子鑑定,沒準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。
何沛興也覺得是這樣,就跟他前妻說要去做親子鑑定。結果他前妻不準,抱著孩子要跳樓,要死要活的折騰了好久,還跑到殯葬館門口大鬧,說何沛興拋妻棄子。
何沛興被鬧的差點又沒了工作,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來找何沛興,根本不是找他來複婚的,也不是要把孩子給他撫養,而是找何沛興來拿錢的。
何沛興沒有辦法,想要給她點錢平息事情,就把一點存款給她了。沒想到給了一次之後,女人下個月又來了,說何沛興有撫養孩子的義務,每個月都應該給她們錢。
陳豔彩忍不住說:“這女人是不是太奇葩了?臉皮什麼做的啊。”
劉致輝說:“根據我們的調/查,那個孩子還不是何沛興的。”
“我早就猜到了。”陳豔彩說。
劉致輝說:“這個女人之前揚言,如果何沛興不每個月給她們生活費,就帶著汽油到何沛興家裡去一起同歸於盡。很巧的是,何沛興前幾個月用了點存款炒股,之前掙錢了,後來又跌了,所以裡外裡一點存款也沒有,已經三個月沒有給那個女人錢了。”
謝紀白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拿著一根筆,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圈。
劉致輝繼續說:“上個月的時候,何沛興的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