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人偶的左肩處畫上了一朵白色玫瑰紋身。
他們很快就到了人偶館,提前來的同事臉上沒有喜悅,反而眉頭緊皺,幾乎不用開口,就已經告訴他們情況不理想了。
小助理就在場,他的手裡有一支白色玫瑰。
虞谷走過去,聲音沙啞的問:“是誰拿來的?”
這個問題,其實已經不需要任何人回答。
小助理說:“是一個男孩,他剛才送過來的。”
“秦安……”虞谷接過那支玫瑰,乾淨又美好,果然和秦安一模一樣。
小助理睜大眼睛,說:“虞先生,原來你也認識秦安啊。”
虞谷有些驚訝,自己的助理怎麼會認識秦安。小助理又開口了,說:“秦安是常客啊,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,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送一支白色玫瑰來。他好像很瞭解虞先生啊,知道這一天虞先生肯定會有超棒的新作品誕生,所以每次都帶著白色玫瑰送來祝賀。不過……”
今年這個時候,虞谷並沒有把新的作品做完,當秦安來的時候,小助理抱歉的告訴他,新作品過幾天才能完成,他的白色玫瑰送早了。
秦安當時只是搖了搖頭,放下玫瑰就走了,走的時候還是那樣戀戀不捨的。
虞谷聽著小助理喋喋不休的話,盯著手中的玫瑰,似乎久久的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裡。
謝紀白沒有時間傷感或者感嘆,他立刻將陳豔彩叫過來,說:“查監控,這邊監控很健全。”
人偶館這邊是繁華區,監控多不勝數。
陳豔彩立刻查了監控,他們在視/頻裡看到了秦安,他送來了玫瑰,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。
秦安揹著個包,很快就離開了,只是當他走到隔壁街的時候,他的人影被一輛很大的金盃車擋住了。
眾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螢幕,想要看到秦安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了。
一秒。
兩秒……
三秒,四秒……
錄影好像定格了,好在時間顯示告訴他們錄影還在播放。
金盃車忽然開動了,迅速的離開了監控的拍攝範圍。
被金盃車擋住的人影終於露了出來……
“是他!”
唐信忍不住抬手就砸了一下桌子。
金盃車後的人影根本不是秦安,露/出來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。他雙手插著兜,低著頭,就那麼站著。
陳豔彩吃了一驚,忍不住狠狠抽/了一口冷氣。
秦續的眸子也是一縮。
劉致輝問:“秦安人呢?怎麼變成這個奇怪的男人了?”
“秦安在金盃車裡。”謝紀白篤定的說道。
金盃車擋住了監控,讓鏡頭產生了盲點。秦安肯定是路過金盃車的時候,被早有準備埋伏/在那裡的人抓上了車。
這一切,看起來又和這個灰色風衣的男人有關。
“倒回去看金盃車的車牌。”謝紀白立刻說。
錄影被倒了回去,給了金盃車一個車牌特寫,然而車牌被擋住了,根本什麼都看不見。
陳萬霆說:“現在怎麼辦?他們並沒有離開多久,我們立刻調人全力去追!”
陳萬霆深呼吸,趕緊掏出電/話,往局裡去申請援助,讓人將附近道路全部排查。
謝紀白呼吸變得快了起來,他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,他知道自己的老/毛病又犯了。
他趕緊深呼吸,然而似乎不太管用。他開始雙手發涼,他想到了前三名死者,秦安難道就要變成第四個了?
不,或許已經成為了第四個,也說不定……
謝紀白抬起手來,他開始噁心,想要伸手捂住嘴巴乾嘔,不過手抬到一半忽然被唐信握住了。
謝紀白一愣,唐信握了一下他的手,低聲在他耳邊說:“放鬆點,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。”
對,謝紀白渾身顫/抖了一下,唐信說出了他的心聲,他的確是害怕了。不論他破過多少案子,然而多年/前的一切還是在他心裡種下了恐懼的陰影,他根本掙脫不開。
唐信沒有鬆開他的手,反而在他的手背上又拍了兩下。
唐信指著螢幕說:“後面還有。”
謝紀白立刻抬頭,錄影還在播放,螢幕裡還是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。他一直低著頭站著,突然間卻又抬起了頭來。
就好像那天晚上,男人送來信件的時候一樣。
灰色風衣的男人戴著面具,目光注視著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