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留下來的?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陳豔彩說。
“他想給我們提供錯誤的目標,混亂我們的視線。”謝紀白說。
謝紀白沉默了一下,說:“艾隊他們還在嗎?我需要帶幾個人,去把張凱良先扣下來。”
……
秦安從昏迷中醒過來,他感覺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,全身充斥著一股疲軟的感覺。
他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的嘴巴上貼著膠條,手腳被綁在一張木板床上。他能看到一個常年無人打掃的房頂,還有……
一個輸液器。
一瓶很大的透明溶液掛在輸液器上,尖銳的針頭就吊在上面,一直垂下來,垂到了床邊上。
秦安想要掙扎,但是他完全動不了。
“嗬——”
他用力抬起頭,忽然就看到一張白銀色的臉,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猛的出現在他的面前,幾乎將秦安的心臟嚇得裂開。
“不要白費力氣。”
一個稍顯的蒼老的聲音說。
戴著面具的男人,披著灰色的風衣,他還戴著一頂帽子,把自己捂得很嚴實。
他在床邊走了兩圈,說:“你認識這裡嗎?”
秦安害怕的緊緊皺著眉,聽到男人的話的時候,顯然愣住了。
秦安忍不住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間房間來。
有些狹小,好久沒有人搭理過了,窗臺上落了土,唯一的小窗戶也灰撲撲的,角落還堆放著一些紙箱子,看起來已經破破爛爛。
秦安睜大眼了眼睛,他當然認得這裡,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,都是在這裡度過的。
這是他和虞谷以前住的地方,這間房間,是虞谷的儲藏室。
虞谷會把一些工作材料放在這裡,他不滿意的作品也會堆在這裡。
原來他昏迷過去的時候,已經被帶到了a城來。
秦安不能說話,不過灰色風衣男人已經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他要的回答。
那個男人離開了片刻,然後手裡託著一個人偶頭走了過來,是那個酷似秦安的人偶頭。
秦安瞪大眼睛,看著他。
男人將那隻人偶頭放在秦安的枕頭邊上,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錶,說:“時間,快到了。”
什麼時間?
秦安並不知道。
24小時的限期……
男人說道:“其實你也是個可憐的人。”
秦安說不了話,只能用眼睛盯著他。
那個男人語速不快,聽起來不慌不忙的,一直在唱獨角戲,卻完全沒有覺得不自然。
“有的時候,我覺得我們很像。”男人說:“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,或許這樣對你來說,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?你不覺得這樣活著,很累很累……”
秦安聽著他的話,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那個男人又走了回來,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注射器來。
他動作慢條斯理的,將注射器裡的溶液注射到了輸液吊瓶裡,然後輕輕的晃動一下。
兩種都是無色透明的溶液,注射進去之後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。然而秦安還是打了個寒顫。
“別怕,並沒有什麼感覺。”男人安慰說。
秦安全身開始抖動了起來,不可抑制的顫抖。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,可身體還是顫抖。
男人將吊瓶重新掛在了輸液器上,然後將針頭拿起來,緩慢的貼在了秦安的面板上。
秦安睜大眼睛,他感覺到手背上一痛,針頭已經扎進了他的面板裡。他幾乎能感覺到,吊瓶裡的液體在緩慢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裡。
“放鬆,好孩子,這對你有好處,你知道嗎?”
男人笑著說:“這是一瓶五百毫升的輸液瓶,按照每一毫升二十滴來算的話,全部滴完需要五個小時左右。”
男人抬起手來看錶,說:“很好,時間剛剛好,還剩下五個小時。”
秦安不知道那是什麼溶液,然而,他能肯定,自己或許就只剩下五個小時了。
男人又說:“放鬆,你只會覺得有些困,等吊瓶滴完,你就能解脫了,一點也不會疼的。”
“哦對了,”男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說:“差點忘了問,你認識這裡嗎?”
秦安一怔,雙目死死盯著男人。
這個問題剛才男人已經問過了,他記得很清楚。
男人看了秦安一眼,忽然說道:“看來我已經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