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她的意見也好。”
自然,秦子鴻心底對這名無足輕重的外門弟子有了幾分好奇。
“什麼?我玉衡弟子在山腳被人擊殺?其中還有築基期弟子?”原本端坐在一旁的謝慧娘忽然收到虛空中傳來的一張玉牒,驚聲怒道。
“師妹,出了何事?”秦子鴻林泉等人聽見她的聲音,急急問道。
謝慧娘面色陰沉,目光直刺向莫非墨,“玉衡巡山弟子來報,在山下發現幾具玉衡弟子屍體,被人一劍刺穿喉嚨。更有人看見,出事前莫師侄與幾位弟子曾在那裡出現。”
歸一宗門規森嚴,門內私自鬥毆已屬重罪,何況是將同門殺死。
因此,謝慧娘話音一落,眾人看向莫非墨的目光就不同了。光是鬥毆就要被逐出師門,在宗門殺死這麼多人,還不交給執法堂處決啊?
秦子鴻的表情也是愣愣的,想是已經不知該如何收場了,只見他目光閃爍,半晌,猛然一亮:“謝師妹,方才你說,死的人裡面有築基期弟子?”
謝慧娘滿臉悲憤:“陳元十年前入我門下,去年築基成功,一直進展神速,眼看今年就能突破築基初期了……”
“哈哈,哈哈哈哈,”秦子鴻卻忽然仰面大笑起來,與謝慧孃的哭臉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掌門師兄?”林泉心中一跳,秦子鴻該不會被逼處決天才弟子而發瘋吧?他想了想,還是發緊急玉牒請沈不凡出來處理這種情況比較好。
“非墨,你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弟子,居然在煉氣期就能跨境界殺人了!”
眾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,秦子鴻這會兒居然還在高興這個?不過話說回來,在場的人都回憶了自己當初煉氣期的實力,恐怕連築基修士的一擊都很難抵擋。劍修之可怕,可見一斑。
起初還有些對莫非墨在虛靈境石碑留名一事不屑一顧的人,這會兒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。
“掌門師兄!他可是滅殺同門!”謝慧娘覺得快崩潰了。
她一向覺得秦子鴻這人雖然有點神經,有點貪財,有點摳門,有點心機,但總還是個三觀端正的人。不過眼見得一廳的人都對莫非墨心服口服的模樣,她頓時感覺,世界末日到了。
“師妹放心,此事我自然要問個清楚。”秦子鴻反應還算快,這回終於回覆了掌門臉,只不過他“審問”莫非墨的口氣著實溫和了點,“非墨,你告訴我,你有沒有滅殺同門。”
莫非墨神色淡淡:“沒有。”
“大家都聽見了吧,他說他沒有。”秦子鴻轉頭對眾人笑道。
眾人吐血。
“掌門師兄,你!”謝慧娘幾乎咆哮了。
“咳,咳。”林泉在一旁輕嗽了幾聲,他早猜到秦子鴻會偏袒莫非墨,但饒是機智如他也沒料到,秦子鴻會三觀盡碎,他微微朝謝慧娘點頭,示意她鎮定些,又從她的手中接過玉牒,仔細以神識掃了一遍,“巡山弟子提到,還有幾名弟子與莫師侄同行,白師侄,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。”
白凌波站了出來,衝掌門和幾位師叔伯行了一禮,方才將他所見所聞照實說了一遍:“弟子與莫師兄從虛靈境歸來,皇甫師姐提前離開,於是弟子與莫師兄、天璣的段師兄和蓁蓁一同乘飛舟前往天璣。路過玉衡峰時遇見梅莎師妹被人欺-辱,便停舟下去檢視。問詢過程中弟子得知舍妹靈漪與宋言師叔結為道侶一事,弟子便先行離開,並不知後來之事。”
“梅莎被玉衡弟子欺-辱,不可能?”謝慧娘知道,梅莎這女孩十分機靈,在玉衡上上下下處得極為周到,反是白凌漪似乎與師兄弟有所嫌隙。
林泉點頭,其實事情的發展他能猜出個大概,不過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要問個明明白白:“青陽,你自始自終都在,到底事實如何?”
段青陽站出來,跪了下來:“弟子見那陳師兄對梅師妹行為不端,便出聲阻攔,言語不合便動了手,不過弟子修為低微,反而為陳師兄所傷,是以莫師兄才出手相助。一切皆因弟子而起,懇請掌門師伯責罰。”
謝慧娘一眼就瞧見了段青陽身後的梅莎,“怎麼回事?你身上怎麼半分法力都沒有了?”
梅莎並不蠢笨,此時並未道出實情,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,模樣甚是可憐:“弟子一時修煉不慎,散去了功力。這些日子師父行蹤不定,玉衡上上下下皆以白師姐為師父所喜,對弟子冷嘲熱諷。”
修仙者的現實,謝慧娘何嘗不知,此時雙拳緊握:“苦了你了,可憐的孩子。幸好沒叫那些畜生得逞!”又將梅莎拉進懷中,柔聲道,“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