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凌漪,你怎麼啦?是不是那幫壞蛋又變著法兒欺負你了?“蓁蓁瞧著白凌漪的臉色不大對勁,趕緊拉著她到蘋菩樹下坐著。
蘋菩樹作為一株靈樹,不僅果實可以煉製築基丹,單單是樹周圍的靈氣就能讓初級修仙者獲益匪淺。
白凌漪面對蓁蓁,再也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的顏面,想起自己的委屈,頓時嚎啕大哭,急得蓁蓁甩著鞭子又跺腳又發狠:“壞蛋,千萬不要叫我碰到,否則我打得他們親媽都不認識。”
……
宋言趕到半山腰的時候,正趕上蓁蓁指天罵地的唾沫星子橫飛:“欺負剛入門的女弟子,這算什麼前輩,算什麼師兄,狼心狗肺,節操全掉,我詛咒他突破境界的時候爆體而亡,煉製的丹藥顆顆無效,買到的靈器全是假貨!”
閨蜜這種生物,最關鍵的作用就在於有難的時候提供強大的精神支援,比如遇到小三啦,閨蜜就得把小三罵得人盡可夫,比如遇到渣男,閨蜜就得罵得渣男精-盡人亡……總之,指哪兒,閨蜜就得罵哪兒。
白凌漪聽得蓁蓁罵了這一大通,陰霾早已一掃而空,坐在蘋菩樹下笑得花枝亂顫。
躲在雲頭上的宋言卻聽得渾身冷戰。
想他一代天才、本宗男神,誰見了不是低頭哈腰,連掌門對他都客客氣氣,居然被那紅衣小丫頭在背後罵成篩子!更可氣的是,自己還沒法站出去還嘴。
宋言這廂生著氣,樹下蓁蓁又開始繼續拉:“極品哪兒都有,我們天璣峰最討厭的大惡人就是宋言。”
“蓁、蓁蓁、蓁,你不要說宋、宋師叔的壞話。”段青陽修煉到一半,結結巴巴地插嘴,“他在……”
“在什麼在,我就說他了,專會欺負低階弟子的大惡人。”
宋言從雲頭上探出個頭,悄悄去看白凌漪的反應。
這是他頭一回正眼看白凌漪。
他醉心仙道,雖然見過無數的仙姑、仙子,從沒記住過她們的長相,但他隱約覺得白凌漪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,近仙又非仙,眼睛比常人大一號,因為剛剛哭過,眼角帶著一抹淺淺傾城色,活脫脫從仙山裡逃出來的精靈。
“凌漪,你見過宋言麼?”
宋言像警覺的兔子一樣豎起耳朵,聽得白凌漪在樹下猶疑了好一陣:“見過,不過沒看清楚。”
“沒看清楚最好,惹不起咱們躲得起,下次見到他你跑遠一點。”
又聞得白凌漪重重嘆了口氣:“我是不願意跟他有瓜葛,可又不得不有瓜葛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蓁蓁又甩著鞭子跳了起來。
“師傅說這件事她來處理,讓我在這裡等訊息,不過以他傳說中的性子,肯定會拒絕的,我一個低階弟子……”
宋言再也忍不住了,從雲頭上縱身躍了下來,站在他們三人的跟前。
“是你……”白凌漪和蓁蓁目瞪口呆,尤其是蓁蓁,腦子一下就炸開了,之前只是摘幾個果子他就要散了段青陽的功,這回被他逮到背後說他壞話,還不立刻剝了她的皮啊。
“段青陽,你不是純元天體,六感強大,什麼都能感知嗎?你做的什麼情報工作。”蓁蓁氣呼呼地踩了段青陽一腳。
“蓁蓁,我說了,宋師叔他在上面,是你不讓我說完。”
誰知宋言根本不看他們二人,只木木盯著白凌漪,看得她頭皮發麻,想著蓁蓁得罪了他,自己更是有求於他,索性跪下:“弟子玉衡峰白凌漪,拜見宋師叔。”
白凌漪屈身跪下的時候,衣袍領口往下滑了些許,正好叫宋言看到了鎖骨,令他心神一蕩,鼓足勇氣抓住白凌漪的手,將她拉了起來。
“宋師叔……”
白凌漪自幼家教嚴格,除了兄長白凌波,很少與男子接觸,此時被宋言抓住手掌,臉面有些掛不住了。
“你不用擔心,我們現在就去把事辦了。”宋言本來想盡可能的溫和一點,但架不住旁邊有蓁蓁和段青陽這兩個傢伙虎視眈眈,趕緊將白凌漪拉到懷裡,跳上飛舟便溜走了。
“你看現在是個什麼狀況……”蓁蓁歪著頭,無助地看向段青陽。
“我怎麼會知道?”
“你為什麼不知道?”蓁蓁一邊嘀咕著,一邊坐回蘋菩樹下啃她的果乾,“什麼純元天體,騙人玩意兒。”
段青陽跟她相處了這麼多天,早已對她免疫,閉上眼睛繼續打坐。
恢復平靜沒多久,一陣清雅的仙樂從天而降,聲勢浩大,彷彿覆蓋了整個宗門,一時間天上不知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