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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章、獨當

侍從略顯躊躇,但一見自家少爺眉頭微蹙露出不耐,馬上回道:“少爺,夫人憂心您的病情,惦記著您身旁沒有可心之人照顧,現在已讓少夫人出發來尋您了,您看要不要在此等下少夫人?”侍從越說聲音越小,到最後身子已經躬到極限,汗流浹背的不敢在說話。

空氣中有幾分壓抑,讓侍從不免後悔自己多嘴,自從成了婚,少爺的脾氣越來越難以預測,而且身體還總是不爽利,一場春寒,竟是病了好久,對待犯錯的下人不會在扣什麼月銀,反而時不時的動用私刑,搞得梁家上下氣氛總是凝重緊繃、人人自危。

“出去!”許久,紗幔被拉下,得了令的侍從鬆了口氣,渾身一鬆趕忙出了門。

梁臻無力的跌靠回床上,急聲咳嗽了幾聲,待肺腑平和,才迫不及待的展開紙卷,細細讀去。眉目越來越疏鬆,到最後冷哼一聲,鬆開紙卷,下了床,捋順身上絲錦裡衣,到了書案前,揮筆回了信,命令下出,他從書案下方取了一精巧的小籠,裡面是隻垂頭搭腦的蜂鳥,正是當初武暖冬送他通訊用的紫喙。

他眼神放柔,伸出指尖摸了摸紫喙的頭頂,嚇得鳥兒縮了縮,頓時梁臻面色大變,狠狠的罵道:“你也想離開我嗎?跟你那無情無義的主子一般!”

紫喙通了靈,雖然不如神威他們懂人言,卻敏銳的能明人心,梁臻的焦躁和陰鬱讓它緊張不已,不敢在亂動。

指尖終是落在紫喙的小腦袋上,梁臻神色既是欣慰又是憂傷,“不愧是她馴的鳥兒,這般靈巧。”隨之將紙卷拴到它的脖下,從懷中掏出紫喙的食丸託在手心,開啟鳥籠,任由紫喙跳到他手心啄食食丸。

等它吃盡,梁臻推開窗戶,將手臂伸到窗外,讓紫淵聞了聞從賀州傳來的信條,看它飛向天空,目光清冷惆悵。

直到卷著漩渦的冷風襲來,梁臻又捂嘴咳嗽了幾下,方才將窗子關起,取出一顆藥丸塞入嘴中。

梁臻的恨,無人可知。

他恨梁夫人的自私、恨周懷玉的無恥、恨羅玉寒的趁人之危、更恨武暖冬的無情。

可是他也知道,沒有愛哪裡來的恨。

他只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交換婚帖,如若換了婚帖,哪怕強取豪奪,他都不會放武暖冬離去,就算武暖冬不願嫁進來,她一輩子也會揹著他未婚妻的名號。

如今倒好,被羅玉寒那廝得了機會,找個由頭就出了帝都,名正言順的陪在了暖暖身旁。

羅玉寒那廝慣會哄女人,梁臻又是恨武暖冬對他的絕情又是擔心她被羅玉寒騙了身心,糾結了半天,終是罵了聲:“冤孽!”

不是賀州商會想著用女人收買羅玉寒嗎!看他不把水攪得渾濁不堪,誓讓武暖冬看清楚羅玉寒的真面目。

羅玉寒這邊自是不知道梁臻正準備對他出手,因為是私人宴請,席宴設在了羅府。酒水是飲酒肆出品,菜是果蔬超市提供的,廚子是泰和樓的掌廚師傅,面面俱到,哪怕府中並沒有女主人,仍是不得不讓人稱歎。

按照羅玉寒的地位,他大可不用如此大費周章,只是這宴請的除了商會之人還有武暖冬,別人覺得怎樣,他其實並不在意,但是他不想讓武暖冬在宴席中產生一絲一毫的厭煩和委屈。

這是武暖冬第一次來他常住的府邸,羅玉寒的緊張幾乎外露於面,天不亮就開始督促府中下人忙碌起來,還是老管家看不過眼的提醒道:“少主,要不您去武府接武家姑娘過來,帶她逛逛府上宅院?”

羅玉寒瞬間褐眸亮了,急切的心慢慢安靜下來,嘴角勾笑,“對,讓暖暖先來一步,早些熟悉府中環境。”說完匆匆的出了門。

老管家無語的看著平素灑脫成性的少主毛毛躁躁的,很是不習慣,但是一想到那姑娘卻是少主心悅之人,免不得一陣感懷。

他是羅玉寒身邊的老人,雖是從羅家帶出來的,效忠的從來只有夫人和少主兩人,以前看少主日子過得放蕩不羈,還以為是隨了老將軍的性子甚至是比老將軍更不靠譜不懂負責任,這讓他和羅掌櫃不少為了少主的婚姻大事心急,沒成想,少主果然是好的,骨子裡跟夫人一般都是個痴情的。

只要少主肯成親,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生下小少主,老管家也就放寬了心,越發賣力的督促下人收拾宅院,必要給少主追妻路上添磚增瓦。

武暖冬尚不知在羅老管家的眼中,她已經是妥妥的未來少主夫人,而今她是第一次正式在賀州商會面前亮相,衣著裝扮不能過於失禮。

賀州和欽州的問題因為有羅玉寒幫忙併不難解決,她原本想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