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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一章、相像

武暖冬一聽三哥滿是自責愧疚之言,即刻強忍住了失聲痛哭。她明白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,羅大哥還等著她去接他,那具軀體沒了靈魂,可他是屬於羅大哥的,她不能讓他流落在外任人屈辱。

武秋止察覺到小妹冷靜下來,又不免為她的剋制而傷痛,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,後面的武夏至連忙扶住了他。

“暖暖,你三哥一醒來便急著找你,你快看看他沒事吧?”

亦是擔憂不已的武夏至沒有更好的辦法轉移武暖冬的注意力,只能用武秋止當理由,果然武暖冬馬上正視起來,用袖子擦去淚痕,扶著武秋止回到了大帳之內,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。

雍王殿下甦醒是比任何良方都要好的激勵,軍中自是一片歡騰,先前沮喪悲痛的氣氛漸漸散去,幾個將領聚在主帳探討著反攻並且趁機奪回羅將軍屍首一事。

武暖冬一直默不作聲,天塹難度並非說說而已,除非有飛天遁地之能,他們首要任務應是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渡到對岸。

或許是雍王殿下醒來讓他們氣勢大振,等到計劃安排好,只聽武暖冬靜靜的問道:“細作已經全部抓出來了嗎?”

一提到細作兩字,眾人頓時冷靜了幾分,一老將極盡氣憤的捶了下案几,“最後幾個細作都被先鋒軍挖了出來,要不是他們,先鋒軍也不會全軍覆沒!”

“虎狼騎是為了羅將軍……”又一老將哀聲嘆著。

“行了!”武夏至大喝一聲,止住了老將們無止境的自怨自哀,毫不掩飾的緊盯武暖冬唯恐她生出什麼不適。

武暖冬勉強笑笑,看了眼斜窩在床榻上閉合雙眸的武秋止,儘管他面不改色,可薄薄的眼簾卻微微的顫抖著,訴說內心的不平靜。

“既然細作全被挖了出來,那羅大哥就由我來負責!”武暖冬輕飄飄的說:“虎狼騎也由我來帶。”

幾人一怔,虎狼騎已經沒有人了,重新挑選士兵衝鋒陷陣不亞於讓人家去白白送死。

武暖冬見眾人驚疑地目光,嘴角勾起,說不盡的邪惡魅惑,“我要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虎狼的威猛!”

“暖暖!”武夏至憂心的輕喚,恐怕暖暖沒有發現,她現在桀驁不馴的神情越發的像羅玉寒……撩開眼簾的武秋止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,心頭劇痛,他曾聽過話本閒談,據說只有深愛一人才會在他離去時慢慢變得像他……武秋止愈發的心疼,但更多的是愧疚,若非他在戰場上不慎將香囊丟了,又怎會中了敵人的奸計,害了羅兄。他明明承諾會一輩子掛著香囊,怎能把它丟在兵荒馬亂中,那種感覺就像把暖暖丟了,所以他驚慌失措失了分寸,除了天塌地玄,就只一個念頭——找到它。

他愧對羅玉寒,沒臉見暖暖。

武秋止渾身打著冷顫,一想到暖暖會記恨他、會排斥他,就恨不得死在戰場上的人是他,也好過現在滿心絕望,眼睜睜看著暖暖心傷無能為力。

此時他冰涼的手卻被一隻暖呼呼的小手覆蓋住,耳側傳來武暖冬軟糯的清媚嗓音,身體也被一雙纖瘦柔軟的雙臂環住,“三哥,不怪你,你是我的親人,我最疼愛之人,在我心底你很重要,所以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,不要出事。三哥,你的身體是我治好的,從小就是我治好的,他已經不屬於你了!”

武秋止又是感動又是難過,他的暖暖還是如此懂事,即便已經心碎還要強撐著照顧他的情緒,他多想她能肆無忌憚的發洩出憤怒,將一切責任歸結於他的身上,這樣她會好受些,不至於一個人扛著所有的悲痛,肝腸寸斷。

他合上溼潤的眼眶,輕輕撫摸著依靠在他肩膀上格外乖巧的頭顱,哪怕是片刻的寂靜和貼近,都能讓他感到無與倫比的溫馨和幸福。

兩人沒有避諱任何人,不免讓幾位老將和新進的小將大感驚詫。他們知道雍王殿下和武都尉關心頗深,彼此無比信任,當初就在猜測武都尉是收養雍王那一家人的子嗣,現在看武都尉覆蓋著兩人的雙手,彼此間眼神交流中流露出的默契不一不說明這三人是舊時,還是那種關係無法割捨的舊時。

幾名將領相互看了眼,同時充耳不聞,裝作討論出軍謀略,不忍打擾幾人和睦的氛圍。

武暖冬始終惦念著對岸的羅玉寒,見武秋止心情穩定了不少,方才開口問:“除了搭建橋樑,最快到達對面的路線是什麼?”

“往東一公里有到達谷底的小道,相對來說沒有那麼陡斜,可惜對面直上直下沒有落腳之地,若爬上去風險就有些高了!而且戰馬上不去,重弓弩也不行。”斥候小將點了點沙盤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