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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六章、忌妒

果然梁臻緊張了起來,氣的梁夫人暗罵不爭氣,面上還是一片愁雲,拉住梁臻的手說:“武家姑娘過於活躍,成天拋頭露面的,近來更是跟羅家那個紈絝子暗中有了往來,前兒個兩人出城竟是一夜未歸。臻兒,唉!為娘真的不想抹黑武家姑娘,可你看她的行徑又哪點像是閨閣貴女?這樣的女子做正妻,簡直有辱梁家門風!”對於梁夫人來說,即使羅玉寒戰功赫赫,也敵不過她兒子的優秀,自然而然成了她口中頗為嫌棄的紈絝子,加之羅玉寒風評極差,幾乎斷了所有大家閨秀的念想,所以跟他接近的武暖冬在她心中又狠狠給了無數個差評。

聽到關於武暖冬的傳聞,即便是時常裝溫雅淡然的梁臻都有一瞬慌了神,也就是這片刻的不對勁讓眼尖的梁夫人抓到,暗自噓口氣。她就說,以她兒子的性格怎麼會完完全全被個小妖精迷惑住,慌了才好,慌了就代表兩人之間有嫌隙。

梁夫人淡定了,鬆開梁臻的手語重心長道:“有些姑娘容貌雖好,卻實在不是正妻的料,就算讓她坐在正妻之位,規矩繁多她又豈會受得了。正妻是用來聯姻的,相互尊重的即可,喜歡的姑娘是用來寵的,給個妾室才能光明正大的寵。”

“母親說的極是!”梁臻笑了,“所以父親才會如此尊重母親!兒子有事先行告辭!”說完,不等梁夫人反應,梁臻甩袖離去,剛出門,便聽到門內瓷器摔碎的聲響,可見梁夫人被氣的多狠。

“你這孽子、孽子!”這話說的真是戳心,活生生的讓梁夫人氣個仰倒!

梁臻頓了頓,毫不遲疑的繼續往外走去。

若說梁臻不計較是不可能的,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,反駁他母親也是有此原因,他看中的人,是妻是妾是寵是敬,豈會受他人挑唆。只是他可以承受梁夫人的苛責,可以在兩者間充當調節的作用,哪怕是疲憊不堪都無怨尤,因為他心疼武暖冬不想她受委屈,也甘願為她獨自抵抗來自家中的壓力,對於武暖冬,他付出甚多,唯獨有一點他不能容忍,那便是武暖冬身旁有別的男人。

臉色越來越黑的梁臻一步躍上馬背,從下人手中奪過韁繩打馬出了府邸,直接來到武家的莊子處。可是看到莊子緊閉的大門,先前的怒火和忌妒竟然慢慢的平靜下來,踱馬在不遠處徘徊。沒有擺平家中的雜事,他怎麼好意思來到暖暖面前,他承諾過的,同樣他相信暖暖會等他。

就這樣溜溜的在莊子外待了小一個時辰,最終太陽掛在正中,那扇大門也沒有開啟過。

梁臻苦笑一聲,摸摸自己捶搭的嘴角,竟是心浮氣躁的連維持笑容的心情都沒了。本來上次見面就很不愉悅,他不能再給暖暖藉口讓她退縮。閉了閉眼,穩下心神,梁臻掉轉馬頭決定離去。

馬兒剛走兩步,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的跑了過來,不知何因梁臻心頭一慌牽馬躲到樹後,當看到跟在馬車後的兩名護衛時,黝黑的瞳孔猛地一縮,表情有一瞬的扭曲。

眼見著一道修長英挺的身姿從馬車裡跳了下來,車簾處又探出一隻白嫩的小手,他心悅的姑娘果真走了出來,那道身影轉身,就是羅玉寒那廝,一張魅惑俊美的臉龐露出柔情似水的笑意,殷切的上前扶著武暖冬下了車。

梁臻雙拳握緊,青筋畢露,哪裡還有清貴公子的模樣,幸而後面接著又出來一人,頓時讓他鬆了心,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通紅通紅,死死的盯著羅玉寒,可謂對他從厭到恨質的飛躍。

他重重的吐了口氣,果斷的先行離去。

至少不能讓暖暖以為他在監視她,那是不信任的表現。本身兩人的感情就出了問題,若是讓羅玉寒趁虛而入,他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
這不光是女人的問題,還有臉面的問題,他和羅玉寒從小爭鋒相對,怎能如了羅玉寒的意,輸他一截!

梁臻快馬飛奔,心中的不痛快發酵的越發沉重,直到繁華區域方才減緩馬速,到後來索性跳下馬隨意來到一家酒肆的雅間點了一堆酒水。頭一次連時間都精打細算的梁少爺不想再過得斤斤計較,一頭扎進酒的海洋,整個下午什麼都沒做,一杯杯地從細酌到一碗碗的暢飲。可惜無論喝多少酒,眼前總是晃著兩個人,含情帶怯的武暖冬和囂張大笑的羅玉寒。看到武暖冬他是又歡喜又惆悵,見著羅玉寒他則直接把酒杯、酒碗丟過去,恨不得殺了他。

梁少爺是個特別順的天之驕子,從商方面的敏銳是無從置疑的,而情商方面卻需要有人幫他充充值。明明很單純的一件事,他卻心高氣傲的不去選擇一條最簡單的道路,反而悶頭生氣,就算活活氣死,該得不到的解脫依舊得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