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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、神藥

一家人手忙腳亂,趙氏臉色發白,用溫水一點點沾著傷口旁的汙血,那雙滿是老繭的手怕的直顫。

血窟窿小兒拳頭大猙獰的開裂著,露出周遭的白肉全是黑紫黑紫的,連白骨都看的一清二楚。

痛到麻木的武天崇知道老妻不是見不得血色,而是太過擔心他,拍拍趙氏的手忍痛不出聲。

“爺……爺爺,我爹不會……不會有事吧?”武行川顫巍巍的問,那邊武行海見自己娘動作實在太慢,搶過棉布,開始替他爹清理傷口。

武老爺子眉頭緊鎖,“天崇身子強健,會沒事的!”

全家人憂心忡忡,一時屋內寂靜無聲。

村裡原來有戶獵戶,大冬天的仗著藝高人膽大,一家爺倆入深山打獵,也和老二家的境況相似,遇見落單的野狼,之後便不用說了,爺倆打死了狼,老的腿上失了塊肉、年少的胳臂負了傷。回來後發現傷口凍結了,開始發燒說胡話,最後村裡郎中治不了,到了鎮上少的截肢保住了命,老的抬著去抬著回,那個家也從原來的小富到破落。

武老爺子沒敢把話挑明,這是他年少時村裡的事,當初老二家的決定打獵為生,他就曾提過此事,現在若是重提無疑是讓老二家媳婦心裡更加擔憂。

武暖冬從武天德懷裡扭了下來,來到武老爺子面前,小眉頭緊蹙。

武老爺子一看孫女糾結成這樣子鐵定是有不好出口的話,若不是時機不對,武暖冬那副可愛的小大人模樣真的會讓武老爺子開懷笑上幾聲。忍住心頭的憂慮,他輕聲問:“暖暖,咋了?是想去拉臭臭不敢去嗎?”

“爺爺,記得那個白鬍子老爺爺不?”暖暖奶聲奶氣的說,可表情嚴肅,讓屋裡本就緊張的大人不禁繃緊了神經。

“記得記得!”武老爺子怎麼可能不記得。

“他曾說若是家裡人有難就用他給的藥水治療。”武暖冬是愁白了眉,希望白鬍子老爺爺在武家人心中的可信度能持續不斷的高漲,要不然一個謊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無數個謊話,她的腦細胞可承受不起呀!

“可是這藥水被鄭郎中帶走了。”武天辛先是高興,隨後拍了下大腿,懊惱的說:“早知就讓他留下點。”

“大伯大伯,白鬍子老爺爺給了我不止一罐,爹爹老是給我講狼變人騙小孩子的故事,我開始沒敢相信他的話就把罐子埋在咱家附近了,爹爹,你說暖暖做的對不對?”

這可把武天德難住了,說錯,以後娃不怕陌生人被拐了咋辦;說對,那白鬍子老爺爺可是藥醫仙,哪裡能言語冒犯。還是錢氏機靈,破解了武暖冬給她爹出的難題,“暖暖做的不錯,白鬍子老爺爺也好,其他人也罷,以後遇到陌生人暖暖記得先問清大人在做決定,知道了不?”

武暖冬乖巧的點點頭,見大人們沒有針對白鬍子老爺爺產生疑問,鬆了口氣。還好她怕往水缸裡兌空間水會被家人撞見,所以提前灌了好幾個竹罐出來,想著被撞見也有的解釋,就說是白鬍子老爺爺授意的,如今正好能用上。

“老爺爺給我頭上用了點藥水,”武暖冬唯恐家人不信服,解開頭上的紗布,一板一眼的說:“暖暖的傷口真的好了許多!”粉嫩的肉芽在額頭上,因為孩子面板嫩,疤痕並不猙獰,但是手指長的疤待到年歲大必然很明顯。

武天德心疼的嘆口氣,揉了揉武暖冬的腦袋沒說話。

“傷口好得真快!”武行川一下子抓住重點,那雙時時透出笑意的彎月眸笑的眯成了線,“爹爹會沒事的!”武天崇打算打獵為生,對三個孩子都講過代代傳下來的狩獵方面的知識,武行川十五歲懂事了,對從小口口相傳的技藝很是看重,是以,怎麼會不知自家爹傷勢危險。現在看見暖暖的傷立刻信心大震,激動的拉著暖暖的手往外走,“暖暖,走,帶著哥哥挖神水去!”

武暖冬沒敢耽誤,趕緊拉上自家兩個哥哥一起把幾罐水挖了出來。

“老爺爺說,有傷的擠血外敷和內服,生病的直接飲用。”武暖冬半點關子不賣,乾脆利落的一一交代。古代傷口凍傷意味著破傷風,在現代都有可能要被截肢,耽誤久的死人也不是沒有,更何況古代破傷風活下來就是萬幸了。

武家人也沒心思細問,死馬當做活馬醫,最壞的結果就是死,何不一試。

武天德淨過手,把武天崇腫脹的傷口裡包著的膿水擠了出來,直到血水顏色變得正常。武行海找到鄭郎中留下的止血療傷的草藥,趙氏合著一罐空間水熬好,武天崇趁熱喝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塗抹在傷口上。

“二伯,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