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,整整三個月,每次到了大姨媽要來的時候,路清河都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,一次又一次的祈禱,不要來大姨媽。
這是第四個月了。
結果……
“為什麼,又來了呀?”
此刻的路清河無比沮喪呆在洗手間,看著剛換上的姨媽巾。
從結婚那天起,她和路逸晨就沒有做任何防孕措施,他們兩個正值新婚再加上路逸晨對她幾乎是每天一次,有時候興制高了還兩次。既便路清河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難孕的體質,她還是忍不住期待每個月大姨媽不要來。
或者晚個一兩個星期什麼的,可每次希望都落空。
“清清,你進去都一半個小時了,還不出來嗎?不可以在裡面看手機,時間久了會生痔瘡。”
聽聽,路逸晨和路清河結婚後,真的是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規定了。不許在上廁所裡帶手機或者書本;不許和老五一起聊天時說粗話;不許皺眉等等只要他在路清河的身邊,這種一些雞毛蒜皮都得管,還時不時的提醒。
其實,路逸晨哪裡不知道清河的心思?
他們結婚後,就出去度了蜜月。而他們入了洞房後,路清河對他的而言就像開啟了新的世界……至少那一個月裡,路逸晨和路清河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。
然後,他就發現,路清河對他的心思不僅僅是那個……還就是更讓她在意的是懷孕……用老五的話來說,就是路清河特別在意傳宗接代這事。
連續三個月快到她經期時,清河的情緒就波動過度大或者脾氣日漸爆燥。前三個月,清河的失望路逸晨都看在眼裡,心疼在心裡,每每他也都安慰她一番。只是清河面上是答應得好好的,她不在意,可是夜裡就會緊緊的抱著他問:“假如她真的不能為他生兒育女怎麼辦?”
一個星期前本該是大姨媽的日子,結果晚了,清河就欣喜得晚上睡不著覺,覺得他們這次一定是中了。
然而今天一早,路清河醒來就跑到了洗手間裡,一呆就是一個半小時。
就算路逸晨站在門口也能聽到她那垂頭喪氣的哀嘆聲。
啪嗒!
路清河扁著嘴巴,穿著一套寬鬆的睡衣,長髮凌亂不堪,雙眼紅紅得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,不開口也不向前。
“乖沒事,來了就來了吧。剛才有沒碰冷水?沒事沒事,說不定下個月我們的孩子就來了呢?乖,清清不要難過了,等大姨媽走了,我一定好好努力好不好?怎麼又沒穿鞋子?”
路逸晨有時真不知道拿清河怎麼辦。
他是真的覺得,有沒有孩子都沒關係,他的心裡永遠都是路清河最重要。
只是,每每看到清河失落的眼神,他就覺得自己不夠努力。
路逸晨把呆呆愣愣的路清河抱到床上,給她蓋好被子:“肚子痛不痛?就算家裡鋪了毛絨也不要不穿鞋子,太冷了。清清,乖,別難受了。這幾天一定要聽我的話,不許碰冷水,不許鬧脾氣。”
說著習慣性的去拿來幫路清河特別配製的紅糖薑茶,用開水泡開,遞到清河的手心裡捧著。
他自己也雙手摩擦發熱後,手心貼向清河的肚子,順著醫生教的方法撫摸,幫清河頭輕痛症。
還時不時的幫她吹一吹那剛泡的紅糖薑茶,見路清河又發呆走神,路逸晨越發的覺得她可愛極了,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下才提醒她:“好了,可以喝了。不許生氣了,不然後天我去梭洋市就不在帶你了。清清,你知道,如果我們不在一起的話,懷寶寶可能就會更晚一些的。”
路清河果然被路逸晨的“威脅”眼睛動了動,乖乖的把紅糖薑茶喝了,又順著路逸晨的意思躺在床上睡覺。緊接著,路逸晨就把工作搬到了房間裡來做,清河睡醒了也都是躺在床上。
只是來個大姨媽,路逸晨都像養生了病的路清河一樣養著。
就是吃飯什麼的,也都是路逸晨做好,再端上來。
第二天,劉芳芳讓老五把路逸晨支走,神經兮兮的跑到路清河床邊遞給路清河一顆削好的蘋果:“小四姐,你為什麼每個月這麼幾天都不出門?晨哥也太過分了吧?這簡直就是軟禁呀!!!”
“你懂什麼呀……算了,晨晨也是為我好,就是我爸爸都站在他那邊。你不知道,晨晨他確實過分,現在連我吃的蘋果給我吃之前都要先用開水溫了才給我喝,像牛奶飲料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,我只能喝溫的或者熱。
牛奶和飲料加熱我能理解,但是蘋果加熱,我真有些無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