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莫寧見路清河匆匆掏出手機,給打電話,似乎電話那頭沒人接。
路清河急得眼睛都紅了,嘴裡念道:“怎麼沒人接呢?”路清河若不是去想前世的事,路清河都快忘記了,這都快到月底了。前世,在爸爸生日的前幾天,爸爸去縣城找乾爸,乾爸用單位的車送爸爸回家,不小心出了車禍。
爸爸骨折被送進醫院,乾爸也被責令停職審查,乾爸也是那從那時起一蹶不振。
爸爸的電話沒人接,路清河又打幹爸的電話,一樣沒人接。她想了想,直接給路起利打電話,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了。
“起利叔,你現在在縣城嗎?有空的話,幫我找一下我乾爸,讓他回我個電話。”路清河說完,她就開始埋怨自己。前世,乾爸只是幫嘉禾鄉那邊遞了一個報告計劃,就出了事。
今生,她卻把嘉禾鄉菸草基地全程都交給乾爸去完全的,那政績可不小。她真的是太過於安逸,想著賺錢,卻忘記了關心到自己身邊的親人了。
如果不去回憶前世的事,路清河真的忘記了。
後來,在乾爸的葬禮上,碰到早就升職到棋林市的一位官員,那位正是當初在乾爸被責令審查的時候,升上去的。而那個人站在乾爸的棺前,說的那些話,雖然很小聲,但是路清河卻聽了個全。
那個人的得意之間,還有些可惜。
路起利突然接到路清河的電話,愣了幾分鐘。他還要為是路清河錢不夠了呢,結果是找謝長松的。又叮囑他,去找謝長松,讓他們都注意一下田國民。路起利當然知道田國民是誰,那是謝長松他們辦公室的二把手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別擔心,一會我就回縣城。”路起利掛了路清河的電話,與下屬說了幾句,一刻也沒有耽誤開著車就走了。
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謝長松自來縣城後,風頭就一直很盛。到上前為止,他也是城建辦的三把手,可是他的政績卻已經遠遠超過了一把手和二把手。像嘉禾鄉那麼大的投資,全都是依靠謝長松與他的戰友們拉回來的。嘉禾鄉幾千萬畝的地,全都是種考煙,想想.....
還真不得不提防。
“小妖,家裡出什麼事了嗎?”
華莫寧大概聽出了路清河的意思,他有些擔心,把路清河冰冷的手護到手心上搓了搓。
項泓他們幾個就懵逼了,完全聽不懂路清河嘰裡咕嚕的方言。
秦翊再次被路清河無視了,相當的不爽,想下車。
結果卻不想,路清河拉著華莫寧說了幾句什麼,自己攔了車,先走了。不管如何,路清河現在真的是最擔心爸爸和乾爸。她重生來最大的願望就是家人都平平安安,錢,是很重要,但是一切都不如安全平安重要。
路清河在萬路下車,高雨已經到門口等著了。
“觀察的結果如何?”路清河隨著高雨去李堂平的會議看了一下,全都是年輕人。
今天李堂平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西服,顯得年輕幹練,嗯,還有點小帥。
而他也知道,路清河問的並不是交給他的那個活動的問題,而是問他對萬路內部的觀察。
“詬病太多,卻也不是什麼難題。”李堂平眉目一彎。
路清河點了下頭:“他們沒問題?”
李堂平笑答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
李堂平給他們足夠的信任,一群年輕人,渴望有發展又無方向感,極需要一個方向且自由的空間成長併發揮特長,恰巧李堂平給了他們一個平臺,還給了這麼一個方向感,他們自由生長,卯足勁兒地向前衝。
“既然,這樣,那我就放心了。我明天回家,這邊就交給你們了。”路清河潑了一盆冷水。
李堂平蹙眉:“啊?這麼快不是說晚幾天嗎?”
路清河看向他,思考了一下,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,上面寫寫畫畫很多東西:“這上面是一些我在安沙市的關係,你需要的話就拿來用吧。晚點我會讓高雨帶著東西給你,你幫拿到拍賣會上給銷掉。你有問題,以後下午六點打給我,我要上課,其他時間也不方便。”
李堂平頓時風中狂亂,他組織了一噸的言辭,他想說一下自己過幾天的安排。結果,路清河拿出來的東西,根本與他想到的不值一提。
默默的在心底給自己甩了一.嘴.巴.子,自己在安沙市活了三十多年,居然不如路清河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女孩的關係還要多。
那本子上,全都是路清河透過郭老,接觸上的一些師兄們。各行各業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