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也無意深究此事,讓對方知道,自己不好糊弄就行了,搞那麼明白做什麼?
他沉吟一下,才緩緩點頭,“饒你這一遭,不過這兩天,我可能還有其他事情召喚你,記得隨時趕來。”
白虎點點頭,恭敬地發話,“謹遵仙君諭令,那我先退避一二。”
虎頭消散好一陣,丁經主才恢復了清醒,她愕然地看向李永生,“你竟然認識朱雀……以前見過?”
玄女宮是朱雀的死敵,她對白虎不是特別反感,但是對朱雀真的很難釋懷。
李永生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沉聲發話,“你這是在跟我說話?”
丁青瑤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,他並不計較對方的態度,但是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,這個態度,他就不能接受了。
丁經主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在跟什麼樣的存在說話,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。
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,衝著李永生一拱手,“仙君恕罪,我……我是無意的,實在是宮中跟朱雀的仇怨,有點久遠了,憤怒之下一時忘形。”
“我知道,”李永生很隨意地點點頭,輕描淡寫地發話,“我這人不喜歡擺架子,但是無人的時候,你跟我說話,注意點分寸。”
“謹遵仙君諭令,”丁青瑤又是一拱手,頓了一頓之後,她才又出聲發話,“仙君贖罪,小女還有一事不明,想請仙君點撥。”
能讓堂堂的丁經主自稱小女,這個位面,估計也只有李永生一人了。
換個觀風使來,她也未必會這麼自稱,說來說去,還是“仙君”二字太嚇人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”李永生一擺手,淡淡地發話,“按上界分派,這個位面是運修和靈脩共存,不許香火成神道進入的,但是世間事,總難免意外……”
“有朱雀信徒,從無盡虛空誤入此處,召喚下了朱雀分身,朱雀不是主動進入這個位面的,我也不好出手懲治它,關鍵是它也沒有跟道宮分庭抗禮的野心,不過是偷點香火而已。”
原來是這樣的?丁青瑤愕然地張大了嘴巴,好半天才出聲發話,“您的意思是說,香火成神道,跟道宮不是對立的?”
“香火成神道、運修和靈脩,都是道宮體系的,側重點不同罷了,”李永生淡淡地回答,“玄青位面的道宮,只是靈脩心中狹義的道宮。”
丁青瑤的嘴巴,半天都沒有合攏,她的三觀都被顛覆了,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,良久,才不可置信地發話,“香火成神道,竟然也屬於道宮?”
我可能遇到了一個假的觀風使!
“屬於道宮體系,其間還有些分別,你沒必要知道得太詳細,”李永生含含糊糊地回答,他已經洩露了不少資訊,不合適再多說了,“中土一旦遇敵,朱雀肯定會跟你們共禦外侮。”
丁青瑤一想,還真是這個道理,朱雀雖然跟道宮作對,在黎庶中搶奪功德,但是遇到西南佛修的時候,朱雀也從來不手軟。
以前她一直以為,朱雀和佛修的爭鬥,是在爭奪香火信徒,現在看來,合著人家也是在幫著中土抵禦外敵——就像白虎在西疆做的那樣。
只不過玄女宮地處南方,外敵弱小,就顯不出朱雀的傾向。
想明白這一點,丁青瑤黯然地嘆口氣,心灰意冷地發話,“那我玄女宮跟朱雀死戰,豈不是……豈不是……”
想到玄女宮的行為像個小丑,她的情緒真的非常低落。
“沒什麼豈不是,該戰當然要戰了,”李永生奇怪地看她一眼,“原本就是運修和靈脩共治中土,香火成神道來湊熱鬧,肯定不行嘛,利益所在,你不爭沒人同情你……就像中土現在亂成這樣,其實也都是姓趙的在爭。”
這個例子舉得太恰當了,丁青瑤的心裡,頓時就好受了不少,她想一想之後,才出聲發話,“不知仙君……仙君你是……”
“我當然是靈脩,”李永生看她一眼,“玄青位面,不可能來神道修者的觀風使。”
這倒也是,丁青瑤點點頭,大致理解了這個邏輯,她頓一頓之後,又支支吾吾地發話,“仙君,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教……朱雀信徒曾說,他們的神主不怕觀風使。”
“這老鳥兒有狂妄的資本,一般觀風使吃不住它,要不然它敢公然在玄女宮地盤上發展?”李永生笑著點點頭,然後又不屑地一哼,“不過,它在我面前麼……呵呵。”
“其實它的本尊在永馨面前,也不敢說句硬話,永馨在上界就收拾過它。”
(到,召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