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不想得罪,以前她已經有些失禮了,再不小心的話,趙欣欣怕是都未必保得住她。
玄女宮的反應很快,得知這個訊息之後,玄後親臨雷谷,檢查了那封告知書。
感受一下告知書上的氣息,真君的臉色有點難看,“原來傳言果然不虛,玄女道竟然有真君坐鎮?”
丁青瑤也跟著她來了,丁經主此前受傷頗重,但是因為她是護送離火扇受的傷,宮中拿了一顆真君煉製的脈絡丸出來,讓她在短時間內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。
玄後做事,一向喜歡徵求其他人的意見上次還問李永生了。
這一次,她也不例外,問計於宮中弟子,“你們覺得,咱們應該怎麼處理?”
眾弟子也就是兩種意見,一種是聚重兵在金陵,徹底誅殺玄女道的主力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野祀。
另一種意見,就是暫時放下玄女道,看他們要在金陵做什麼大不了就是沉默一陣,總不能讓那朝廷笑歪嘴。
玄後有點拿不定主意,她其實傾向於暫時放過玄女道,但是糟糕的是,這件事的風聲傳出去了朱雀已經下了戰書,他們不應戰的話,對玄女宮的聲望,會造成巨大打擊。
偌大中土,還從來沒聽說過,道宮不敢迎戰野祀的。
可是真要去金陵的話,不要說別人,玄後她自己就不甘心。
正沒個奈何處,她一眼看到了一言不的丁青瑤,心裡就是一動這個經主,平日裡還是很有些自己的見地。
於是她出聲話,“青瑤你不想說點什麼?”
丁青瑤猶豫一下,左右看一看,並不做聲。
其他真人見狀,心裡就有點不高興你打算提什麼建議,竟然不讓我們耳聞?
玄後卻是知道她性子穩重,於是手一擺,兩人身外就出現了一團紅霧,不住地湧動著,外面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生了什麼,也聽不到。
丁青瑤一拱手,恭恭敬敬地話,“近些年,我去了北方兩次,現一樁古怪……白虎廟對白虎野祀,並不喊打喊殺。”
玄後的臉,頓時沉了下來,心說這種話,確實也真不能當著別人說。
她想知道對方要說什麼,並不著急表態,等了好一陣,見對方不說話,才又出聲,“你繼續。”
“沒什麼繼續的了,”丁青瑤哪裡敢再說什麼?只能吞吞吐吐地表示,“我不是特別懂。”
玄後卻是會錯了她的意,以為她是在給自己提供解決問題的思路。
她嘆口氣搖一搖頭,不無遺憾地話,“西宮對白虎的態度,不是咱們學得來的,西疆那裡,白虎跟邪教拼得極兇,打壓白虎野祀,是給自家減少助力。”
丁青瑤一聽,就知道玄後還沒有自己瞭解的內情多,可是這內情,她也不敢說。
就算她是道宮經主,敢替野祀說話的話,廢掉修為逐出宮去,那都是輕的。
除非她能洩露李永生這觀風使的存在。
所以她只能婉轉地問,“那咱們跟野祀的恩怨,要低於跟邪教的恩怨?”
“野祀本身就是邪教,”玄後想也不想就回答。
不過下一刻,她又看向丁青瑤,若有所思地話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丁青瑤猶豫一下,終於咬牙回答,“弟子兩次北上,分別跟新月、柔然和伊萬,都交過手,甚至深入柔然和伊萬,僥倖安然歸來。”
玄後看她的眼神,本來有點不善,聽到這話,心裡不由得一軟。
她微微頷,“你的戰績我知道,不辱我玄女宮名聲,可恨的是……你在國外沒有受傷,回國卻險些喪命,你放心好了,這件事我定為你討回公道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丁青瑤遲疑一下,還是果斷話,“但是我的傷,不是朱雀所為,您知道的。”
“嗯?”玄後又奇怪地看她一眼我當然知道不是朱雀乾的,只是此刻不便找朝廷的麻煩,這個因果,你應該也知道啊,“你到底是想說什麼?”
“弟子沒想那麼多,”丁青瑤趕緊搖頭,“只是在北方拼殺了兩次,有一句話感觸頗深……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”
玄後看著她,久久沒有出聲,最後才輕嘆一聲,她覺得自己壓力有點大,“原來,你也希望宮裡暫時放過玄女道……你真的就那麼恨朝廷?那麼恨傷了你的人?”
“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,”丁青瑤忙不迭地否認,“我只是覺得,中土雖大,外敵卻也多,玄女宮雖然位居南方,總也要對異族有足夠的警惕心……中土內部的事,適可而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