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勾結襄王的話,我也不會感到奇怪……我玄女宮還有人勾結蜀王呢。”
李永生苦笑一聲,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八個字——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
不過他對青龍廟的操守,還是有點信心的,“好了欣欣,我不去就是了,沒必要亂猜,青龍廟元氣未復,想要干涉紅塵,也是力有不逮。”
“這話在理,”驀地,空中傳來一個聲音,“不愧是玄女宮的女婿,不是糊塗人。”
“咦?”趙欣欣訝異地一抬頭,看一下天空,“這真君也著實古怪,遮遮掩掩的……我們又沒做什麼錯事。”
這話有點冒犯了,真君可不是隨便能點評的,雖然很多時候,真君不介意別人的冒犯,但那只是他們不介意,而不是你可以冒犯。
“呵呵,”李永生笑一笑,“所謂神龍見不見尾,沒準只是路過呢。”
“我可不是路過,而是你們到了我神念範圍內,”空中的人話了。
過了一陣,他又說一句,“雷谷李大師,果然名不虛傳,不愧是能助人證真的存在,你們既然扶持摩天嶺,還是不要來青龍廟的好……大家相安無事。”
又過了一陣,趙欣欣哼一聲,“總算走了,咱們如何行事,何須別人來指指點點。”
李永生知道她的底蘊,但是其他人聞言,都被嚇了一跳——還可以這麼說真君?
尤其是那杜馨梅,臉色都有點變了,她等了一等,現沒有來自真君的懲罰,才戰戰兢兢地話,“九公主,咱們還要在海岱待一段時間,您還是……慎言的好。”
趙欣欣看她一眼,也沒說話,良久才哼一聲,“海岱起反王……青龍廟終是難辭其咎。”
又走了五天,終於繞開了青龍廟,再前行百餘里,就是摩天嶺了。
此時的摩天嶺,比前年又大了許多,房屋蓋了不少,人流量也多了不少,興旺了很多。
李永生他們到來的時候,並沒有驚動別人,原本也只想路過,但是到了山腳的鎮子處,卻現有不少修者,三五成群地趕過來,山腳下彙集了差不多近兩百人。
而遠處還有修者,在源源不斷地趕來。
幾人覺得奇怪,於是選一戶酒家下馬,想要一邊打尖,一邊問一下情況。
哪曾想,酒家裡也坐了七八桌修者,將不大的酒家塞了八成滿,其中竟然有十餘名司修。
李永生他們才一進來,掌櫃就認出了來人——這位可是跟摩天嶺道長們交好的。
做酒家的,最要緊的就是要識人,不但得有眼力價,還得記性好。
於是掌櫃的馬上就吩咐,要小二趕緊再支一張桌子,招待這六名貴客。
他這一吩咐,有一桌客人不滿意了,嚴格來說是五個客人,四男一女,其中有三名司修,只有最年輕的一男一女,是制修修為。
一名中階司修一拍桌子,冷冷地話,“掌櫃的,你這是狗眼看人低,憑什麼他們能再支桌子,而我們就得跟別人拼桌?”
這酒店一共八張桌子,都是那種寬大的長桌,凳子也是長條凳,一張桌子差不多能坐下十到十二個人,兩邊各是五到六人。
這種結構,拼桌是很正常,畢竟這裡只是鎮子上的小店,不是大城市的酒家。
聽到這話,杜馨梅淡淡地看那廝一眼,眉頭微微皺一皺,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話。
掌櫃的聞言,趕忙賠上一副笑臉,“這位大人,你可是冤枉小店了,這幾位可是嶺上邵真人的好朋友,我們當然不能怠慢了。”
“哦?”中階司修眉頭一挑,看向了李永生他們,愣了一愣,才又冷哼一聲,“邵真人的朋友……憑他們也配?”
倒是不怪他小看對手,李永生他們六人,都將修為壓到了中階司修之下,以真人姿態趕路的話,容易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。
這一句話,卻是惹惱了杜馨梅,她可是嚮導,也負責對外溝通,若是讓貴客受到了欺負,那就是她的失職。
所以她眉頭一皺,淡淡地話,“我們不配?哼,你是誰家小輩?可敢報個字號上來?”
那中階司修一拍桌子,就站了起來,大聲地話,“混蛋,你是什麼東西,敢稱我小輩?”
要不說江湖上是非多,像這種一言不合就要開片的情況,真的是數不勝數。
都是天老大我老二的性子,誰也不服誰。
江湖漢子,活的就是隨心所欲,活的就是快意恩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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