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顯然,這百草生香嫁不出去,總要弄幾個面首玩一玩,要不這輩子難免有遺憾。
倒是柳麒面色有點古怪,“我還真沒想到,百草生香如此荒、淫無度。”
李永生很無語地看他一眼,你這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,只要公孫未明不在乎,她是否荒、淫,跟咱們有啥關係?
於是他就去問未明準證:你真的有興趣去見那個百草生香?
公孫未明自打知道這個訊息,滿腦門子都是怎麼才能做成這件事,左一個奪紅丸,右一個為國爭光,很是有點躍躍欲試。
但是當他聽說,那個柔然第一美女,可能早就很荒、淫無度了,他頓時變得興趣缺缺,“算了,我也沒興趣,一會兒回絕了她。”
“咦?”李永生奇怪了,“我見你在博靈郡和會稽郡,狎妓也玩得很開心嘛。”
“狎妓是我出錢,跟別人狎我能一樣嗎?”公孫未明翻個白眼,意興索然地回答,“而且這女人,未必就有那麼漂亮,既然是紅丸沒了,我可沒興趣聞她身上的騷臭味。”
柔然處於內陸,雖然有些湖泊河流,但是牧民們逐水草而居,大多時候處於缺水狀態,大部分的柔然人,並不習慣洗澡,女人也是一樣。
丁經主在穿柔然女人衣服之前,竟然洗了五遍之多,這固然跟她有潔癖有關,但是也可以想像一下,這些人有多麼不講衛生。
公孫未明沒了興趣,李永生當然也不會強迫他,這原本就不在計劃內,能多探聽點訊息固然好,探聽不到也不打緊。
春花聽到公孫未明的拒絕,是一臉的驚訝,“你,你竟然……拒絕了我的好意?”
公孫未明一本正經地回答,“我是跟隨活佛練童子功的,十八歲前不能破身。”
春花聽到活佛二字,也不好過分糾纏,只是眼珠一轉,“哪個活佛?”
“一個小活佛,”公孫未明滿嘴跑馬車,“說了你也不知道。”
春花卻是不疑有他,說實話,柔然的活佛有點多,公認的大活佛有三個,小活佛就多了去啦,有一家小寺廟,就敢稱活佛——沒寺廟的都敢稱。
但是春花依舊很失望,不住地告誡公孫未明——你會後悔的,你真的會後悔的。
公孫未明不為所動,說我不聽活佛師傅的話,才會後悔。
春花盯著他看了好一陣,目光復雜,彷彿忍不住動手一般。
良久,她掃視一眼四周,長嘆一聲,大聲吩咐族人,“好了,拔營……跟我回去!”
他們的營寨,距離這裡有一百多里。
一名司修卻還捨不得走,也不知道是不是惦記著美酒,他大聲發話,“咱們在這裡,也可以設定個小營,正好跟這些南方人相互倚仗。”
“族裡的事,輪不到你做主!”春花大聲呵斥他,柔然女人的地位雖然低,但是她修為高不是?“還不快點收拾?”
就在此刻,西邊塵頭大起,眾人齊齊地望去。
卻是七八十名騎士在沒命地飛逃,身後追著足有三四百的追兵。
見到前方有人,逃命的騎士一抬手,打出了一團求救焰火。
“是咱們的人,”春花眼睛一眯,抬腳向坐騎跑去,嘴裡大喊,“弟兄們……殺敵!”
此刻已經整裝妥當的百草族人,有一百出頭,見狀毫不猶豫地打馬衝了上去。
逃跑的百草族人見狀,紛紛勒住了戰馬,轉身迎戰敵人。
這樣一來,差不多就有近兩百人,接戰對方三四百人。
百草族人的戰鬥力,還是相當強的,以一敵二,竟然戰了一個不上不下。
追兵們一看戰事膠著,也有點惱火,猛地看到前方不遠,還有大片的營帳和牛羊,於是眼睛一亮,大喊一聲,“去燒了他們的帳篷,搶了他們的牛羊!”
這不止是嘴上說說嚇唬人,攻敵必救,是最簡單的戰法,只要能抓住對方的軟肋,令其分心,大家就能拼個半斤八兩,甚至可能有所斬獲。
雖然攻擊對方的非戰鬥人員,有點無恥。
看到對手分出七八十人,衝著南方人的營寨撲了過去,春花的眼睛就是一瞪,“混蛋,竟敢用這種卑鄙手段……準備列軍陣!”
“等等,”秋月及時出聲了,“何不讓他們試探一下,南方人的手段?正好藉此機會,看一看這些南方人值得不值得籠絡。”
春花想一想,也是這個道理,一開始她認為,己方的恩怨,令旁人受了牽連,她不能坐視——這是柔然頂級家族的擔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