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流人物,可不是說拈花惹草這種,說的是風流倜儻。
百草生香說得其實沒錯,李永生和公孫未明兩人,就算擱在中土,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,相貌氣質俱佳,走到哪裡都會引起轟動的那種。
而柔然國的男子,強壯的有,彪悍的也有,更不缺那殺氣騰騰的。
但是像李永生和公孫未明一般,一見就令女子心旌搖曳、不克自持的男人,真的不多。
公孫未明乾笑一聲,“這個真是……原來長得太帥,也不合適做奸細?”
李永生沒好氣地看他一眼,“主要是你長得太娘炮了,我這相貌還好。”
“咱能要點臉嗎?”公孫未明老大不高興了,他沉著臉發話,“秋月最開始看上的是我。”
“喂,”百草生香縱然是三支的執掌,也有點受不了這倆貨的調侃,她沉聲發話,“說中土奸細呢,你倆嚴肅點行不?”
公孫未明乾笑一聲,“你沒說錯啊,我們就是中土奸細,特地趕來擄掠柔然第一美女的。”
“嗯,沒錯,”李永生點點頭,一本正經地發話,“跟著我倆的那些人,都是被矇蔽的,你別遷怒於他們就好,天大的事兒,我倆扛了。”
“嗐,多大事兒,你們早說嘛,”百草生香笑了,笑得花枝亂顫,“我還以為你們要騷擾伊萬呢,原來只是綁架我,不用綁,我跟你們走就是了。”
公孫未明很無語地看一看李永生:我說,這個畫風好像不對啊。
李永生也很茫然地看一看公孫未明:老司機,還是得你上啊,我對這一套不熟。
看到他倆不說話了,百草生香不無得意地輕笑一聲,“正好我想去中土走一走,快一點的話,還能去江南聞桂花,辛苦你們二位了。”
公孫未明又看李永生一眼,“遇到女流氓了,咋辦?”
李永生輕咳一聲,“其實……我們是銀月家族的人,此番北來是為了……”
“好了,不用說了,”百草生香一擺手,笑著發話,“原本只是試探,沒想到,你們還真是中土的人……好大的膽子!”
李永生和公孫未明都不知道,到底是哪裡露了馬腳,要說只是因為長得俊俏,被人發現……這尼瑪也太扯了不是?
不過,還是李永生拿得住,“大小姐,你這麼侮辱銀月家族,可不要怪我們……”
“呵呵,”百草生香又是一聲輕笑,“兩位真人遮掩得很是辛苦啊。”
原來是修為被看破了,李永生和公孫未明總算知道,栽在了哪裡。
其實他倆遮蔽修為的能力,還是相當高的,真人以下,基本上沒可能看得穿,但是再一想,這是百草家族的三支,身為執掌肯定有點不同尋常的底牌,那麼……被看穿似乎也正常。
李永生乾咳一聲,殺氣騰騰地發話,“看透不要說破,你這麼說破了,考慮過後果沒有?”
這殺氣不是裝出來的,他已經打算翻臉了,剛才大家相互試探的過程中,玩笑的意思居多,但是真的被人看破,他不介意將在場所有的百草族人斬殺。
百草生香卻是看他一眼,宜喜宜嗔,“我都要被你擄走了,還能有什麼後果?”
“咳咳,”公孫未明乾咳兩聲,“大小姐,嚴肅點,跟你談國家大事呢。”
百草生香眼波流轉,哪怕有面紗遮蔽,也擋不住那無限的風情,“你倆都想帶我走,我該跟誰走呢?要不……你倆先做一場?”
“真是個妖精,”公孫未明嘆口氣,“李大師,怎麼辦?”
自打來了柔然北部,大家相互之間,就不稱呼姓名了,為的就是怕人知道根腳。
現在他直接稱呼李大師了,也就是做好了翻臉一擊的準備。
李永生卻是怪怪地看百草生香一眼,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,“你覺得我倆,誰更英俊一點?”
“你更英俊,”百草生香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他的話,確實有點娘炮了……就是你說那樣。”
李永生一抬手,撓一撓頭,他這個問題,看起來是爭風吃醋,其實不那麼簡單的。
但是很明顯,對方沒有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,那就是說,人家沒有挑唆己方爭鬥的意思——當然,這可能是在下注,但這是在兩個中土人身上下注。
再想一想這女人此前的話語,他心裡生出了一種明悟:遇到帶路黨了。
這並不稀奇,雖然柔然跟中土鬥得很厲害,但是事實上,柔然人心慕中土文明,是不爭的事實——很多人之所以痛恨中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