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欣欣搖搖頭,“他肯定搶不到第七廟的,除非你肯入摩天嶺。”
“我也不贊成問他,”張老實出聲發話,他很冷靜地分析,“人都有僥倖之心,他肯定也想光大輝煌摩天嶺,你一問他,沒準反而助長他的僥倖之心……這不是朋友之道。”
方真人點點頭,“這話有理。”
李永生皺著眉頭嘆口氣,“不跟邵真人打招呼,這事兒還就又難辦一點……咦?有了!”
趙欣欣眼睛一亮,“什麼法子?最好我能有機會出手。”
“你……當然有機會出手,”李永生的眼珠轉一下,笑嘻嘻地看著她,“不過,你得扮成個老婆婆才行。”
趙欣欣白他一眼,對於這個夫君,她是再清楚不過了,“你又想捉弄我,是吧?”
“我真沒想捉弄你,”李永生笑著一攤雙手,“你這本尊一露面,就搞不起事兒了。”
趙欣欣的眼睛眨巴兩下,“那你說一說,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我打算狠狠地掃一下松峰觀的面子,”李永生笑著回答,“所以要設計個情節,比如說,你要扮做一個老婆婆,名字嘛,就叫任盈盈好了……”
兩天之後,距離摩天嶺百餘里處,一百多匹駿馬在賓士,最前方的騎士,是三十多名道士,身上穿的道袍,都是統一的樣式。
這就是松峰觀前來摩天嶺切磋的隊伍,一名高階真人,兩名中階真人,還有兩名初階真人,其他的則是司修弟子,初階中階高階都有。
只這麼一路人,基本上就能壓住二郎廟了,可見松峰觀敢惦記第七廟,還是有相當底氣的——他們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戰力,還留在廟裡。
此次帶隊的高階真人,是松峰觀都管席友善,也是松峰觀第三名高階真人,跟他一起的,除了松峰觀弟子,還有觀禮的一些朋友,其中還有一名姓馮的高階真人,是松峰觀的護法。
席真人習得有秘術,並不是很在意邵真人,哪怕對方是出身於青龍廟。
所以他很放鬆,策馬狂奔之餘,還高聲大喊,“咱們要盡客人的本分,不要讓摩天嶺小看了,記住了,只許同階對戰,誰要丟了松峰觀的人,小心我踢你們的屁股!”
“哈哈,”眾多松峰觀弟子哈哈大笑,更有人大聲發話,“都管,我們能不能越階挑戰?”
所謂的驕兵悍將,不外如是,還沒有交戰,就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了。
這種自大當然要不得,但是也可以看出,松峰觀上下,士氣非常足。
“越階挑戰……輸了也是丟人,那是你自不量力,”席都管大聲發話,雖然是在警告,眼角眉梢卻都是笑意。
然後他面色微微一整,“這是青龍廟苗裔,同階能贏,就足夠你們吹噓了……籲~~~咦?”
他們正說得熱鬧,不成想拐彎處,走出四個人、一頭驢來。
一個老婆婆騎在驢上,一個小女孩牽著驢,驢子後面,還有兩個農夫,年輕一點的挑著兩捆乾柴,年紀大一點的,肩頭扛著一個釘耙。
“讓開!”打頭的松峰觀弟子大喊一聲,抬手一甩馬鞭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道宮中人在紅塵中行事,很有點肆無忌憚,不過倒也沒到了隨便策馬衝撞人的地步。
不過這四個人出現得,委實有點突兀,大家根本沒注意到,他們是如何出現的,彷彿人一直在那裡,卻被眾人無意中忽視了。
那名弟子馬鞭一甩,按說這四人應該倉促走避才對,但是這四人齊齊一愣,居然就停在了那裡,一副被嚇呆的樣子。
另一名松峰觀弟子反應也很快,頭頂冒出一隻大手,直接向驢子背上的老嫗抓去——別讓這老嫗掉下來摔死,否則傳出去可不好聽。
不成想那老婆婆身子一晃,不但躲過了這隻手,整個人也向地面掉落。
就在這時,那牽著驢子的小姑娘一伸手,速度也不算快,但是偏偏地,正好扶住了掉下驢子的老嫗,因為衝擊力的緣故,兩人齊齊坐倒在地,摔了一個屁墩。
就在松峰觀的弟子一愣神的功夫,小姑娘就爬了起來,指著對方大喊,“你們會不會走路?跑這麼快,是趕著投胎嗎?”
松峰觀的弟子們聞言大怒,但是他們還不至於去為難一個小女孩,於是一名弟子冷哼一聲,“松峰觀辦事,閒雜人等還不退散?”
我不跟你講道理,我就告訴你,我是道宮中人,你們乖乖躲到一邊去。
“松峰觀就怎麼了?”年輕漢子放下肩頭的乾柴,悶聲悶氣地發話,“十方